舊教是由一群信仰堅定的人組成,他們的信仰無法動搖,無法影響,哪怕與世人的三觀徹底相對立,他們也覺得自己是對的。
人類社會所擁有的道德底線,所謂的人性,對他們來說,還不如一個屁。
拿小孩子當做活祭品,去祭祀那些虛無縹緲的太古之神,這種舉動根本就不是我們能夠理解的,更何況他們祭祀的手段也是殘忍得令人髮指。
聽完秦兵對於這件“案子”的描述,我們面面相覷了一陣,每個人的臉上都寫著憤怒,包括苗武人這個性格迥異,反覆無常的老蠱師也是如此。
“這事我們管了。”老爺子說道,隨手點上支菸,皺著眉頭抽著:“舊教的行事風格已經有點反.社會了,你們上面的人也不管管?”
“一直在管,只不過他們舊教的人,狡兔三窟,很難一網打盡。”秦兵嘆道:“如果我們的動作太大,難免會打草驚蛇,所以上面是想讓我們先按住,一步步的來。”
“上面?”
七寶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目不轉睛的盯著秦兵,似乎是想從他臉上找到什麼,說話的語氣中帶著一種試探的味道。
“你說的上面,是司徒那幫人,還是其他的人?”
秦兵沒猶豫,直接回答:“司徒。”
話音一落,他稍微停頓了一下,補充道。
“我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麼,舊教的人在我們官家埋藏了內奸,或者說,我們官方有一小部分的老鼠屎,已經背叛革命了。”秦兵嘆了口氣:“這些人都是我們需要小心的物件,所以在這次的事裡,我們借用的官方力量很小,主要是靠你們沈家幫忙。”
“你們自己的那些人也不能動用?”老爺子皺著眉問道。
“對,自己人都不能用。”秦兵無奈道:“我帶來的這一批人,可以說是絕對能夠信任的,已經摸清楚底細的可靠戰友,至於其他的人.......不是不能用,是不敢用。”
老爺子嗯了一聲,說這樣也好,畢竟敵人都是行里人,讓你們這些外行人摻和進來,是幫忙還是幫倒忙,這都得兩說。
“事發地在雲南,從普洱過去,靠近緬甸那邊,是在一片深山老林裡。”秦兵繼續跟我們說道,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情況:“山頂上有一個你們行內的法臺,起碼看起來像是法臺,都是近代人新建的東西,是由漢白玉搭建出來的,在法臺下面還有許多摔碎的神像,像是佛家的菩薩佛陀,道家的漫天神仙,基本上常見的都到齊了,全讓人給摔了。”
一聽這話,我心裡頓時就咯噔了一下,跟七寶面面相覷了起來,不由得想起在海南龍王村所見的那些景象。
摔碎其他宗教的那些神像,似乎是一種儀式,是一種不帶法力的儀式。
至於這種儀式是為了證明他們舊教人的虔誠還是......
“這幫畜生還挺有心氣啊。”苗武人忽然笑了起來,滿臉的幸災樂禍,倒是沒有老爺子那種憤慨的樣子:“諸天神佛都不放在眼裡,他們舊教的信仰可夠高的。”
“那個法臺上還有什麼?”老爺子問道。
秦兵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很認真的回憶了一會,說:“貌似什麼都沒了,除了那些孩子的屍體跟摔碎的神像,其餘的東西什麼都看不見,至於那些舊教的邪教徒,早八輩子就跑沒影了。”
“法臺拆開看過嗎?”老爺子又問。
一聽這話,秦兵愣了愣。
他搖搖頭說還真沒想到拆開,不過就算是想到了,我們也不敢拆。
“這倒也是,舊教的東西沒有咱們想的那麼簡單,要是拆開法臺出了亂子,吃虧的是你們這些搞科研的人。”老爺子嘆道:“那這次的事,就暫且先定下,我孫子帶人跟著你們去雲南,我還是留守後方吧.......”
說到這裡,老爺子也顯得有些失落,看了看自己使不上力的雙腿,笑容更是苦澀。
英雄遲暮,莫過如此。
如果老爺子沒出意外,那麼在舊教眼裡,他肯定算是一個定時炸彈,是一個沒辦法被忽視的人物,其威脅性恐怕比我們更高。
但現在老爺子變成這樣,舊教的人肯定鬆了口氣。
被廢掉雙腿的活閻王,戰鬥力折了不下五成。
“要是我腿腳還利索,我倒想跟舊教的人好好交一次手.......”老爺子笑道:“我倒是想看看,那些信奉太古怪物的先生,究竟有他孃的幾斤幾兩.......”
“那些人還不值得您動手。”秦兵低聲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