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發展,開始往讓人意想不到的方向滾動,寨子裡的每一個人都陷在恐慌和無助中。景秧也好,阿婆也罷,他們成了急風暴雨中的路人,沒有任何防備,也不知下一步還會出現什麼事情。
阿婆的情況不容樂觀,時而清醒,時而迷糊。其他陷入昏睡的眾人,體質好的已經醒來,他們都記不起曾發生過的事,只是覺得身體很虛弱。景秧安排著他們將所有人全聚在一起,決定就這樣等待救援。
所幸的是寨子裡準備的食物很多,因為麻族長預計旅遊的前景很樂觀,所以寨子裡備著夠吃半個月的糧食。
當方臨風看到風琳時,心裡懸著的石頭,終於安穩的放下來。
風琳他們還在沉睡中,龍叔的意思是讓他們自然醒最好,不然可能會發生意外。既然龍叔都這麼說了,所有人都小心的將他們抬進寨子裡最大的房間,集中在一起。等待他們的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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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風吹鈴動
沉睡的人從半夜起陸續醒來,伴隨他們醒來的是群體嘔吐,有嚴重的吐到黃水一地。一時間堂屋裡瀰漫起難聞的味道,本來好好的人也會受不了這樣的陣勢,如是新的一輪狂吐又接踵而至。
方臨風他們不得不守在起風口,不然想不受影響也難。
景秧和龍叔談了兩個多小時,從巫教到趕屍,幾乎他能想到的都向龍叔請教。龍叔說小屋裡的三具屍體被人按趕屍的法子,施了密法。如果拿出嘴裡的鎮屍香,屍體就會動,但當時施法的人並沒在場,稍有不謹就有詐屍的可能。這湘西趕屍是有相當森嚴的派系之分,每個家族的傳承都有各自密法,其中的手法和鎮屍、驅屍都有不同。就拿鎮屍香來說,這是失傳一百多年的外門邪法,因為製作的工藝相當殘忍,所以很多趕屍匠都不願使用而使其失傳。
“有多殘忍?”景秧覺得這才是問題的關鍵,失傳多年的密法卻在此出現,不能說其中就沒有問題,太多的巧合湊在一起就絕不是巧合。
“我也只是聽說,這鎮屍香名為香,卻奇臭無比。相傳是要用剛死的童子,懸於地窖中,下面放一石碗,任其腐爛。所流之液盡數收集在碗裡,凝成屍液。半個月後再將收集的屍液參入拌有人骨製成的香燃盡後的香灰,裝入竹簡中埋在糞池中一年後才可拿出來。這東西據說是至陰至陽的毒物,如果放在鮮屍嘴裡能保一月不腐,但這死者的魂魄卻會因此而驅散。”龍叔說完怪異的看著景秧,還有一句話他沒說出來,這鎮屍香是不能用手觸碰的,碰一下就足以致命。
“變態!怎麼會有這麼變態的法子?”景秧沒留意龍叔的眼神,主要是這鎮屍香的製作太過殘忍。
“唉,以前有過一段時間邪巫盛行,這樣的在他們看來又算得了什麼。”龍叔也很無奈,某些教還有製作人皮的。
“懂得製作鎮屍香的應該已經不在世上,不知怎麼還會有這樣的東西。”龍叔自言自語著,眼睛裡閃爍著,似乎有什麼想說又沒說的。
“既然這東西失傳都有一百多年了,您怎麼一眼就能認出來?”景秧突然問龍叔,口吻是很隨意的,沒有他平時審問的強硬。
“……,我……。”龍叔被景秧問到心坎上,原本就在猶豫的心思,開始鬆動。
“唉,我就是趕屍家族的傳人,這麼多年了,我還記得第一次趕屍的經歷,真不好受!”龍叔終於還是說出來,他並不想讓人知道,到不是引以為恥,只是這行裡有太多不能為外人所道的秘辛。
“您!”景秧沒想到問出這樣的答案,反而不知接下來要說什麼。
“鎮屍香我見過個一次,那時父親臨終前交給我一個竹簡,裡面裝的就是鎮屍香。那還是祖上傳下來的,父親說想讓這東西隨他一葬了,不要再在世間出現。”龍叔在說時,眼眶中還閃著晶瑩的光澤。
“那您是把鎮屍香一起下葬了嗎?”
“沒有,我燒了。我父親是想用自己的靈魂來安慰鎮屍香裡的怨靈,葬在一起父親的靈魂得不到安息。”
景秧一再聽到龍叔的驚人之語,他不知龍叔所說有幾分可信,但確實內容太讓人難以接受。
“也許還有人也留著以前傳下來的鎮屍香。對了接觸過這東西的人,身上是不是會也有很濃的味道。”景秧想著任何可能。
“鎮屍香只能裝在竹簡裡,而且每隔十年又要埋入糞池中才能保持至陰之氣不會散去。這種東西拿久了,身上肯定會有相似的味道。怎麼,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