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出剛才的疑惑,方剛點點頭:“沒錯,他就是阿贊巴登。方老闆所中的蟲降也是他下的。”
我大驚:“你這麼快就把他從菲律賓請來了?”
方剛哈哈大笑:“他並沒在菲律賓,而是借住在曼谷一位朋友家幫他看房子,順便辦幾件事,否則也沒這麼快出現。我說去機場接他,也是掩人耳目,說給方夫人聽的。我好說歹說,阿贊巴登終於同意解這個自己下的降,但要我們嚴格保密,否則傳出去,他在東南亞都不用再混了。”我對他佩服得差點兒下跪,又問到底是誰僱傭的阿贊巴登給方老闆下降。
方剛說:“我也問過他,阿贊巴登告訴我。是一個居住在清邁的華人富商出的錢。那人明天要來曼谷,去阿贊巴登的住所和他碰面,將餘下的施降費用付給他。明天我們也得去一趟,這三十萬泰銖其中有二十萬給阿贊巴登,剩下十萬我倆平分。”
聽說能分到手一萬人民幣,我特別高興。次日中午。我和方剛來到阿贊巴登的朋友家。把二十萬泰銖交給他,阿贊巴登很高興,但讓我們先回去,因為那位出錢給方老闆下降的華人富商就快到了。
我卻很好奇,提出想見見那個人,方剛瞪著我,怪我多事,阿贊巴登起了猶豫,我說方德榮夫妻肯定不會把我和方剛的事說出去,阿贊巴登看在方剛的面子上。勉強點頭同意。他讓我們自稱是他的助手,只是不要亂說話,別把給方德榮解降的事說走了嘴,我連忙指天發誓不會。
半個小時後,那華人富商來了,和方老闆一樣,也是個中年男人,但沒他那麼胖,操著福建口音。聽到我和方剛是阿贊巴登的助手,他也沒避諱。直接從皮包裡取出一包鈔票交給阿贊巴登。介紹之後得知,這華人富商姓趙,在清邁做甘蔗加工生意。
喝茶時,趙老闆問阿贊巴登:“那個方德榮大概還能活多久?”
阿贊巴登說:“為了讓他多承受痛苦,我減小了蟲降的法力,幾個月之內他都會很難受,然後再慢慢死去。”趙老闆顯然對這個方案很滿意。
我忍不住問:“趙老闆,您為什麼要給那個方老闆落降,之間有什麼仇嗎?”
趙老闆咬著牙:“這個方德榮簡直壞透心肝,我恨不能親眼看著他被蟲子痛苦地折磨到死,這樣才能解恨!”
方剛也覺得奇怪,就問是什麼原因。聽了趙老闆的講述,我們才明白。
原來這個趙老闆和方德榮老闆之前曾經是很好的老朋友,好到什麼程度,在十幾年前,兩人剛從廣東和福建來到泰國,在曼谷唐人街的同一家華人餐館打零工,從此結識。從最低階的雜工做起,後來因故失業,最窮的時候兩人身上的錢只夠每頓飯買一個麵包,平均分成兩份,每人各吃半個。
在泰國混了三四年,兩人逐漸攢了些積蓄,就開始合夥做小規模的稻米加工生意。一兩年後生意穩定,方德榮想要獨自經營,兩人就分夥了,但一直是好朋友。幾年後方德榮的稻米加工廠越做越大,就又開了家金店,而趙老闆的生意規模比方德榮要差很多。兩人都是從最窮時期熬過來的,所以感情特別好,雖然方德榮生意比趙老闆大,但卻經常向趙老闆借錢週轉。他有個毛病,就是借錢不愛還,總喜歡拖著,實在到拖不下去時才給。趙老闆借給他幾次款,都沒按時給過,但趙老闆也沒在意,早就知道他有這個習慣,畢竟多年交情,也不好說什麼。
一年多前,亞洲金價開始上漲,方德榮看準時機,為了多抄貨,就向趙老闆借錢,越多越好,承諾給高額利息,半年後連本帶利歸還。為了幫襯方德榮,趙老闆甚至變賣了幾臺大型的加工裝置,總共借給方德榮五百萬泰銖。
轉眼半年過去,方德榮已經賺得流油,但金價一直在上揚,所以到期後他並沒按時還這筆錢,趙老闆催過幾次也沒結果。就在這當口,趙老闆的妻子突然查出白血病,送到新加坡診治,好不容易找到合適的幹細胞配型,但需要一大筆錢。
趙老闆找到方德榮,把事情一說,可方德榮並不相信,還說趙老闆為了催款,居然想出這種藉口,實在太不夠朋友了。趙老闆磨破了嘴皮也沒用,無奈之下,他只好再次飛到新加坡,讓醫院開了證明,準備以此讓方德榮相信這是真的。
可方德榮為了躲避趙老闆的催債,竟借考察之機跑到南非去了。兩個月後,方夫人給方德榮打電話,說趙老闆已經不再催款,他才回到泰國。而趙老闆的稻米加工廠也關門了,趙老闆不知去向,方德榮本想拖個一年半載再還錢,可他從南非回到泰國之後,卻沒了趙老闆的訊息。他也覺得奇怪,但慢慢也忘了。直到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