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子應了一聲,將洛川尋攔腰提起來便往回走,洛川尋拼命地掙扎,但對陳二子來說彷佛只是在撓癢一般。
洛川尋聞到陳二子身上那股汗味,又想起了他在花叢中對自己的侵犯,不由地一陣恐懼噁心,但卻沒可奈何,只能任他們二人將他半抱半拖拉回了原處。
阿吉師父見了洛川尋,只冷哼了一聲,道:「不識抬舉。」然後又咐咐道:「將他摁床上。」
等秦子玉與陳二子將洛川尋摁好,阿吉拿了一杯碗水過來,道:「把這個給他灌下去,他就折騰不出什麼妖蛾子了,掰開他的嘴。」
洛川尋拼命地掙扎著,他嚷道:「我要見殿下,我要見殿下,不,殿下說過我可以不同意的,我不要,我不想……」
阿吉冷笑了一聲,道:「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殿下說讓你考慮,那是情趣,你還把自己當個人物。快,別再跟他廢話,別誤了吉時。」他後面一句是對秦子玉與陳二子說的。
秦子玉與陳二子應了一聲,立即強行將洛川尋的嘴捏開,洛川尋掙扎著含糊地道:「子玉,秦子玉,你說過會報答我的。」
秦子玉咬牙道:「阿尋,別再鬧了,你不是一直想出去嗎,十九殿下也說了,這是一條最快的路子。」
他說話間,阿吉已經將滿滿一杯水都倒進了洛川尋的嘴裡,隨著水流入,洛川尋只覺得自己的四肢麻木,已經完全失去了力氣,可是肌膚的觸感卻是變得異常的敏感,旁人的每一下他都能清晰地感應到。
陳二子喃喃地道:「子玉,我這一次算將功贖罪吧,殿下將來會不會因為我……」
只聽秦子玉道:「這點阿吉師父會替你轉圜的,你就不用放在心上了。」
陳二子似乎鬆了口氣,而洛川尋像是一個旁觀者一般看著這些人在自己身旁交談,他們的話是那麼的遙遠又是那麼的清楚。
他清晰地看著自己被阿吉指揮人脫光衣服,然後被放入盛滿香草的水桶中清洗,那些太監拿著柔軟的白巾細緻地擦拭自己身上的每個部位,像是在抹著府內一樣名貴的瓷器,這些人用各種嚴苛的目光瀏覽著他的身體。
尊嚴在這個時候彷佛成了一種可笑的東西,即便洛川尋完全無法動彈,他仍舊在這種奇恥大辱下瑟瑟發抖。
只聽有太監低聲,道:「阿吉師父你的藥水還真是厲害,連我碰著他都有反應。」
阿吉似乎湊過來看了一下,道:「手腳麻利點,別刺激太過,等下殿下用他的時候,沒效反而就不好了。」
太監們應了一聲,很快就將洛川尋擦拭乾淨,穿上備好的褻衣,將他用棉被裹著,直接送進了元林的寢宮。
亂紫奪朱 30
太子的寢宮顯然是重新得到了佈置,一改往常的空曠,添置了不少東西。
重重的黃綾帷幕,從幾丈高的房樑上一洩而下,垂在青石小磚的地面上,外面的湖紗窗下多添了一隻水龍紋青花花觚,裡面斜插著幾簇冬梅。
殿內的暗角處還添置了一處半人多高的鎏金耳獸,裡面散發著若有若無的蘇合香,一處四架浮雕屏風隔斷將偌大的寢室隔成了兩處,稍微狹小的空間像似暖和了不少,也似私密了許多。
帶有精緻浮雕的沉香木床,足有六尺多寬,兩層床帳,外層被換上了正紅色的布幔,內裡卻是粉色的輕紗,兩柄金色纏絲掛勾將紗帳捲起,讓洛川尋能很清晰地看到外面,也是恐懼地看著外面。
元林進來的不算早,他似乎喝了點酒,他站在床前沉默了一會兒,接著便開始脫衣服。
洛川尋知道他無可避免的一幕終於來臨了,元林上床的時候,似也有一些不太順暢,只是胡亂地將一處掛勾放下,輕紗垂了下來,隔了外面的燈光,越發看不清彼此的表情。
兩人身上寸絲未縷,稍一接觸,元林便像是無法剋制,他撫摸著洛川尋的腰肢,親吻著他的頸,胸,乳珠,大腿探進了洛川尋的雙腿之間,在那裡輕輕磨蹭著。
洛川尋的體內像被點燃了一把火似的,身體發燙,儘管他閉著雙眼,但是鼻端飄來的酒味,也可以知道元林似是喝了不少酒。
他心中對這種亂倫的關係充滿了厭惡,可是卻無法剋制身體對這些觸控做出的強烈回應,他生平第一次對一個人有了強烈的憎恨,這個人就是元林。
儘管元林已經竭盡溫柔,當那一刻來臨的時候,分裂一般的疼痛仍然讓洛川尋刻骨難忘。
他猛然睜開了眼睛,想要掙扎,想要呼喊,卻都是心有餘而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