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的,只是北國人了。
什麼辯經會,辯到了只有主人?其他客人統統走了?這算什麼?
可是,灰衣甲士把守著,誰也不敢湊前去打探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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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更是緊張。左淑妃,張婕妤,下一個是誰?這宮裡,盤根錯節,錯綜複雜,已經遠遠超出了自己的預料。
兩個妃嬪還算不了什麼,但是,其他人呢?他們背後的家族呢?
背後的勢力呢?
光是兩個女人,就能操作神殿醞釀這麼大的陰謀?他板著指頭,一個個地想。她們,都是些誰在支援?
甚至那狡猾多端的乙渾。
這些人,到底都還在什麼層面上跳躍?
他完全不敢仔細地想下去。
今天的審訊,到底是誰對誰?
神殿審問父皇對大神的不敬?
父皇審訊臣子或者妃子對自己的不忠?
他做夢都想不到,牽涉會如此廣泛。
早就不是簡單地辯經會了,而是一個國家政治勢力,各派能量的較量和角逐。
羅迦沉了聲音:“左淑妃,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你現在說的每一個字,都必須你自己負責。若是你被人誣陷了,朕當然後既往不咎;可是,要是你誣陷了別人,國法也是饒恕不了你的!”
左淑妃停下來,神情慌張。一時,不知該怎麼說下去了,只是一雙眼睛胡亂飄動。
大祭司也低喝一聲:“左淑妃,你可是自己來到這裡的。”
“我……”
“無人逼迫你?”
“這……無人逼我。”
眾人一呆。
是左淑妃自己來的。
誰請她來的?
宮裡的妃嬪,除了皇后,沒有任何人被請出來。當然絕不會是她自己所說的,一覺醒來,莫名其妙就到了這裡。
“說,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我……我……人家傳說神殿展出了很多青銅器,很好玩,有稀奇古怪的東西,我就悄悄溜出來了……”
可能麼?宮裡的妃嬪都是想出宮就出宮,想進宮就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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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麼?宮裡的妃嬪都是想出宮就出宮,想進宮就進宮?
就連芳菲進宮這麼久,前前後後加起來也兩三年了,除了有幾天和陛下一起悄悄在平城微服走動,但是,也從沒有單獨出過宮的。
甚至她那一次懷疑陛下有姦情,自己騎馬亂跑,都始終是侍衛跟著,而且還是騎的陛下的馬——幾乎算是陛下的通行證了。
皇后尚且如此,其他人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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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淑妃前後不一,完全是在胡言亂語。
所有人,都如看著一個瘋女人一般。
至少,她言辭之間,不是神殿逼迫她來的。
羅迦微微地皺起了眉頭。
“宮裡出來,那麼多道關卡,那麼嚴格,你怎麼出來得了?”
“我也不知道……我出來後,悄悄地看青銅器,迷路了……就被兩名侍僧待到了這裡……”
整個人,簡直邏輯混亂。
所有人都聽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就連羅迦也被她繞得雲山霧裡。
這時,芳菲才抬起頭。
左淑妃慌亂的目光忽然飄到她的面上,嘶聲喊起來:“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也許是這樣的氣氛,這樣的環境,所以,她忽然就不顧一切了。
芳菲淡淡道:“誰不恨我呢?所有人都在恨我。”
大祭司立即道:“左淑妃,我們無心聽你那些爭風吃醋的事情。就算是爭寵,就算是喝醉了,你寫的這些,可都是事實!誰叫你寫的不要緊,是事實才最要緊!”
左淑妃閉了嘴。
彷彿預設。
但是,她此時的張皇狀態,那種混亂的思維,人家只會當她是個瘋子,不好刻意懷疑她別有用心——
芳菲暗歎一聲。
這個左淑妃,誰說她是塞外來的女子只知道刁蠻任性單蠢了?今日方知道,她的心機,不在張婕妤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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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淑妃,你也承認這是事實!”
“不……不關我的事情,我什麼都不知道……是不是事實,我也不關心,你們不要陷害我……不是我寫的……”
“難道你忘了神殿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