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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的現實所造成的。

許光達把他的新認識告訴了周平。周平聽了以後,感到很有見地:“光達,你的一番話,真使我茅塞頓開呀!”

“哪裡,哪裡,提出問題比解答問題更為重要,這是誰說的?是……咳,總而言之,你問題提得有水平。”許光達說完,兩個人開心地笑了起來。

是啊,他們所討論的,的確是當時中國革命面臨的一個最重大的課題。

第一個暑假開始了,為緊張的學習生活劃了頓號。

風光秀麗的黑海岸邊,一批黑頭髮黃面板的年輕遊客興致勃勃地走來。

大家有說有笑,無拘無束,海風輕輕拂動著他們的衣襟,幾個月來的疲勞,被海風吹拂得無影無蹤。

許光達和同學們站在海邊,欣賞著這畫一般的自然風光,那藍藍的海,那青青的天,還有那洶湧澎湃的波濤。他凝視著大海,遠遠望去,天地相連,一望無際。他的思緒隨著目光飛向了長江。飛向了黃埔江,飛向了瀏陽河——思鄉的柔情油然而生。

她現在怎麼樣了,寫給她的信收到了嗎?

鄒靖華接到丈夫從上海寄來的信後,連夜寫好信,發走了。她充滿著希望,心裡盤算著:丈夫一旦回了信,我就向他提出請求,去上海照顧他,不再過那種牛郎織女的生活了。她要在他身邊,哪怕再苦再累,也心甘情願!

可是,一次次等待郵差,一次次讓她失望。她還暗暗鼓勵自己:要耐心,再耐心,好事多磨嘛!然而一週過去了,一個月過去了,仍不見鴻雁的飛還。

也許丈夫工作太忙,或許路上耽擱了。鄒靖華不甘心,她又連續發了三封信,仍然音訊皆無。

難道丈夫會出事?這是她最不願想的也是最讓她擔心的。

幾個月過去了,仍不見許光達的信,她心中燃起的希望之火漸漸熄滅了。

鄒希魯見女兒整天無精打彩,淚水洗面,也十分擔心,在這亂事之秋,許光達又是共產黨,隨時都可能遭到不測。有時他對女兒勸解幾句,也無濟於事。

這一天,鄒靖華正在屋裡優傷著,突然,門口有人喊:“鄒靖華的信!”

她猶豫了一下,是不是由於思念他太甚,聽錯了。

“鄒靖華有信來了!”喊聲更大了。

她一見這熟悉的字跡,就明白了,大叫一聲:“真是他的信!”

真是喜從天降!仔細一看,發現寄信人的地址是洋字碼。鄒靖華迸了屋,急速開啟了信。許光達在信裡告訴妻子,自己在1932年5 月已到了蘇聯,現在正在學習。她明白了,為什麼幾個月沒接到丈夫的來信,原來他去了蘇聯。

對於蘇聯,鄒靖華雖說不像許光達知道得那麼多,但她從一些進步刊物上也略曉一二,她知道蘇聯是個沒有剝削、人人平等的社會主義國家。丈夫去那裡學習,不用再受逃亡之苦了,這對鄒靖華來說,是最大的安慰。

鄒靖華看完信,去取信封,突然一打小紙條從信封裡掉落在地上,她有些困惑,這些紙條上寫的是洋字碼,這有什麼用呢?聰明的鄒靖華終於弄明白了,她把字條上的洋字碼和信封上的字碼對照一下,發現完全一樣,這肯定是許光達在蘇聯的通訊地址。

鄒靖華心頭一熱,他想得多麼周到呀!她感到了光達對自己的真摯情感和無限的眷戀。她陶醉了,深深地陷入了思戀的情網中。

寫信!立即寫信!鄒靖華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和喜悅,拿起筆。此時的鄒靖華,千言萬語都想對丈夫說啊!

莫斯科的秋天來得特別早也特別短。

1934年秋,許光達剛剛以優異的學習成績在列寧學院結業。這時,中共代表團組織了一個軍事訓練班。許光達又參加了這個訓練班,與他同時進入軍事訓練班的還有滕代遠、高自立、李國華、李子良、陳桂、胡虎清、胡王山等。

這次學習,對於許光達這位久經沙場、具有豐富實戰經驗的軍事指揮員來說,無疑是如魚得水。

這裡的學習環境、學習內容、教學手段諸方面,都優於六年前的上海中央軍事訓練班。他十分珍惜這每一寸學習時光,刻苦鑽研。經過半年左右助學習,許光達如虎添翼。這對於以後投入到抗日戰爭和偉大的人民解放戰爭中,充分展示他的指揮才能,無疑起了十分重要的作用。

時光荏苒,不知不覺到了1935年2 月。

一天下午,中共代表團通知他:王明要找許光達談話。他感到有些突然,找我會有什麼事?他記得,到莫斯科後,與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