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倒像我妹妹,所以我從來不叫你姐姐。”
花靈無言換了衣服。總要有人讓伯母管吧!雪釵不如她看透她父母。
其實花靈也很喜歡穿翠藍、薄紫、嫩黃等彩裝,但總不如雪釵明豔,嶽雪徵又不只一次笑話她:“色感奇差。”不如穿白的省事。
“大哥若曉得你要結婚了,一定會嚇一跳!”雪釵也想到雪徵,嘻嘻笑道。
女孩子的想像力比噴射機更快,還未相親哩,就談到結婚了。
“你記不記得,有一次大哥為你捱打的事。”就是雪釵偽造情書惡作劇那一次,最後雪徵出面承擔下來,反挨嶽引商一頓打:“兄妹戀?更不像話!”最後雪徵承認他只是想開開玩笑,事情才不了了之。
“不記得了。”花靈搖搖頭。
“你這人,最沒心肝了!”
車上,繆華裳不住叮嚀花靈該注意的事。
到了來來湘園,男方已經入座。
花靈端莊優雅地坐著,並不把視線固定在她應當注意的人身上,這是唯一她能做的反抗吧!
王棟也好,王梁也好,王伯母也好,在她看來都沒什麼兩樣,這一型別的人,她在岳家見得多了。很奇怪是不?類似背景、相同水平的人,總是相似的。這指的不是外貌,而是散發出來的特質而言。
她可以感覺到王棟打量人的目光。花靈心情平靜地維持淺笑,伯母不該叫雪釵來的。有雪釵在,沒有男人會注意到她。王棟也在比較吧,回去之後就會要求父母換新娘吧?
席間伯母和王伯母交談最多,其次是雪釵和王梁,至於對面這位被形容為“有趣”的男人一點也不有趣的沉默時候居多,既不問她的興趣是什麼,也不好奇她有哪樣特長,光用眼睛不動口。
於是花靈產生一種錯覺,彷彿來相親的是雪釵與王梁,而王棟與她才是陪客。若非夠機警,她險些當眾笑出來。
好不容易熬到最後,繆華裳終於提議兩位當事人到飯店的庭園走走,這是一早說好要有的。
當然,她不行自己急猴猴的站起來。花靈看著王棟,眼睛在說話。他對她注目了一會兒,神秘地微笑著,她感受到了那笑容中含帶的魅力,不覺害臊地將視線下垂至她的茶杯。
他走過來引領她出去,然後很快地,她發現他們不但走出了飯店,他還很自然的牽她的手,頂著豔陽壓馬路。
“這樣可以嗎?”花靈小心抽回手。
王棟聽到這話笑了起來。
“不要緊。三十分鐘後我們沒回去,他們自己知道要回家。”
“為什麼你要這樣做?”
“你也沒反對啊!”
她是沒反對,卻不表示她贊同。
過馬路時,他又牽起她的手,然後放開。
花靈很感意外,這個男人竟將她帶往巷內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小店,不太乾淨不說,室內光線也有欠講究。
“這裡的ㄘxㄚ、冰是現吃現ㄘXㄚ、,很爽口;牛肉是陳年老鍋滷的,所以牛肉麵特別好吃。”他說著即高聲向老闆各點了兩份。
她像個傻子一樣看他表演。他脫掉西裝上衣,鬆開領帶,襯衫第一顆釦子接著開啟,然後才說一句:“希望你不介意。”她委實不願承認,有些人天生就適合來點小小的不整齊、小小的亂,反而有股瀟灑不羈的魅力。
“我不喜歡大飯店裝模作樣的氣氛。”他懶洋洋的聲音非常性感。
“我不覺得。”花靈淡然的說。
“是嗎?”
他的眼睛閃爍著,撐起左手,託著臉頰,微微歪側著的面孔和目光不太老實的將人相了個夠,在她形狀姣好的紅唇上停留了許久。
“你不是一個單純的人哦!”
她很意外。一直以來她都過著平靜而乏善可陳的生活,還能不單純嗎?
“為什麼你要這樣子說?”
“這只是我的直覺。”
“它不會出錯嗎?”
“很少。”王棟看她的眼神益發專注。“你很敏感,其實我並沒有其他意思。你的反應使我好奇,似乎人家一把話題扯到你身上,你就全神戒備起來,為什麼?花靈?”
第一次聽見他喚她的名,不像別人在稱呼某某人一樣的空洞沒有感情,只把名字當作是人的代號;他卻不一樣,似乎名字本身即有生命,他要喚醒它,聽在耳裡感覺很特別,卻又自然得像已喚過千百次,她的心為他劇動數下。
“你將自己保護得太好了。”王棟放棄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