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右手手掌粗糙,大拇指上帶著一枚蛋清色扳指,扳指上面雕刻神獸睚眥。”
蕭頌心中一凜,“莊尹?”
“有什麼問題嗎?難道用的是真名?”冉顏見他陡然嚴肅起來的形容,脫口問道。
蕭頌搖頭,道,“看來事情十分複雜,我在卷宗上看見過莊尹這個名字,他是山匪頭領,十年前被抓獲,但案宗上面記載莊尹被判問斬,十年前就已經死了。”
十年前,也就是玄武門之亂平靜,太宗剛登基不久。那個時候內憂外患,動盪不堪,也因此各個地方駐守的府兵都是驍勇善戰的猛將,能抓獲區區劫匪頭目並不奇怪,但一個死人,怎麼能再次出現,並綁走冉顏?
只有兩個理由可以解釋,要麼由於某種原因莊尹沒死,要麼就是莊尹已死,這次出現的人是冒充他。
這兩個理由可以把案情引導向完全不同的兩個方向,須得慎重。
冉顏也皺起眉頭,“那莊尹一身匪氣,身邊還跟著數十個訓練有素的黑衣壯漢如果說是有人冒充,定然也是個土匪吧!”
蕭頌放下手中的卷宗,起身走到榻前,“你現在還病著,這些事情你知道便好,無需太勞心費神,交給我吧。”
交給我吧。
多麼簡單的一句話,冉顏從前不知說過多少回,卻從沒有人對她這麼講過,倒是有人常常說:冉法醫,這件事情拜託你了。
冉顏看著落在廊上的明亮陽光,抬頭盯著蕭頌道,“我想出去曬曬太陽。”
“好。”蕭頌彎腰揭開她的被子,伸手打橫將她抱起之後才道,“得罪了。”
冉顏卻並未在意這些,把頭貼近他,靠上近在咫尺的健碩胸膛。溫暖透過衣物傳遞而來,一聲一聲心跳沉穩而有力,就宛如夢中一般。
冉顏兀自感受著,卻沒有察覺蕭頌渾身緊繃,以及越來越重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