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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吳解還沒有拜入青羊觀的時候,曾經和渡空大師、將岸師伯一起鑽研醫學,渡空大師以非同尋常的巧手做出了這個世界上的第一臺顯微鏡,由此驗證了細菌的存在。
後來他們將細菌、防疫和治療之類之時統一整合,編輯出版了一本舊菌論》,那本書的主編是吳解,將岸和渡空則是聯合撰稿人。舊菌論》一經推出就大受歡迎,很快傳遍了九州各地,甚至於連極西之國的醫者,都要努力鑽研九州文字,以便可以學習這本醫學史上劃時代的鉅著。
因為細菌論的緣故,吳解、將岸和渡空都得到了一份很大的功德。其中自然以主編吳解所得最多,而製造顯微鏡驗證細菌論的渡空所得也不少。作為一位佛門弟子,渡空憑藉這份功德凝成金身,一舉從煉罡初期踏入了煉罡後期的境界。
這樣的大躍進自然會帶來隱患,所以此後的幾十年間,渡空大多數時間都在雲遊,一邊行善積德,一邊慢慢感悟。他用了差不多四十年的時間,幾乎走遍了九州各地,留下了很多傳奇的故事,也將自己的境界充分穩固。
如果情況許可的話,其實他還想繼續雲遊下去。但一個意外,使得渡空大師不得不結束了自己的雲遊,回到了安貧寺。
他的師兄渡厄大師在摘星之戰中和魔門獸魔宗宗主韓德激戰一場,與世無爭的老僧雖然修為高超,爭鬥殺伐之術卻差了一籌,不敵韓德凝練至極的獸王戰氣,重傷而歸。
當然韓德也沒撈到好處,他本事再大也改變不了雙方高手數量的劣勢。擊敗了渡厄大師之後,他還沒來得及喘氣,就被白帝閣的神劍三人組給圍住了。劍狂顏開,劍匠白清炎,劍痴費東臨,三個還丹六轉的高手同時祭起神劍。若非他當機立斷施展天魔解體大法,用雙腿和一條手臂化為三道血光擋住了三把神劍,自己趁機落荒而逃,只怕立刻就要隕落當場。
從九霄歸來之後,渡厄大師就開始閉關療傷。他這一閉關,自然就不能再主持廟裡的事情,於是渡空大師只好提前回來,擔任起這份責任。
“咦?不是說廟裡有三位大師嗎?”吳解聽了將岸的介紹,有些好奇地問,“還有一位渡車大師啊,難道他不能暫時代行住持的工作嗎?”
將岸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是那種好像說了不該說的事情,很尷尬卻又不知道該怎麼掩飾的樣子。
吳解嘆了口氣,沒有追問。
誰都有自己的秘密,安貧寺的大師們自然也不例外。他自問跟三位大師談不上深交,當然不能再追問下去。
對於將岸的來訪,渡空大師顯得非常高興。他很熱情地招待了這位老朋友,雖然限於戒律不能用大魚大肉招待,但卻拿出了不少稀有的靈果。
“這些東西可不一般你不留著它們煉丹嗎?”將岸看著一枚白如霜雪、形如杏子的果實,笑道,“這是雪曇花的果實,可以調和離坎,若是在煉丹之時加入,能夠將原本藥性衝突的多種靈藥融合起來我記得有一種。龍虎調伏丹,就需要用它做藥引,這麼吃了,豈不可惜?”
“龍虎調伏丹雖然好,卻並非我們佛門弟子所該追求的。雪曇花二十年結一次果,也不見得特別稀罕,拿來招待朋友剛剛好要是那種幾百年結一次果子的,我就真捨不得了。”
渡空大師的直率,引得將岸和吳解一起大笑。
笑也笑過了,吃了吃過了,將岸便開口提到了正事。不過他的口風還是很緊的,一個字都沒說吳解的來歷,只說掌門真人有要事,必須讓吳解面見渡厄大師,親口交代。
渡空皺起眉頭,沉吟起來。
過了片刻,他說:“老兄啊,你知道的,自從我師兄閉關養傷,我們安貧寺差不多就算是退出江湖、閉門謝客了……”
“以渡空大師的威望,有些事情非他出面不可。”
“但是……實話實說吧,我師兄他傷得很重,金身都已經破碎了。現在只是靠著多年功德和地下靈脈,維持著一口苦修的真元如果運氣好,他能夠熬過去,將金身重塑,還能多活一些時日;如果運氣不好……只怕坐化就在眼前。”
渡空的神色顯得有些鬱鬱寡歡,吳解和將岸被他爆出的這個訊息震驚,茫然對視。
事情的發展,實在超出了他們的預期
渡空大師雖然沒有明說,但他們都知道話裡的意思渡厄大師此刻正在療傷的關鍵時刻,如果打擾了他的閉關,只怕便要害他療傷失敗。而療傷失敗,這位大德聖僧只怕就要當場坐化
正在為難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