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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天夢河畔
鍊金烏最終成為了吳解洞府的一份子;明面的身份則是知非子吳解的坐騎
坐騎這個身份有些特別;說起來不高;但卻是親信中的親信;是真正意義上的“心腹”。一位修士;他經歷的各種事情;或許會瞞著同門;瞞著弟子;瞞著師傅;唯獨很少瞞著坐騎。
而且因為坐騎常年跟隨在修士身邊;所以得到指點和機緣的機會也是最多的。
如果只看上面這些理由;似乎坐騎實在是很好的選擇了。但實際上;那些妖族出身的修士們;往往寧可不要這些好處;也不願意當坐騎。
理由很簡單;面子問題。
面子問題說大也大說小也小;時間不同物件不同;情況也完全不同。若是時間回溯幾個時辰;誰告訴鍊金烏“你會去主動當別人的坐騎”;他一定會大笑三聲;然後打掉那扯淡傢伙的滿嘴牙。
但世上的事情就是這麼奇妙;幾個時辰之後;反而是鍊金烏自己想要當坐騎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吳解洞府裡面可以用的名額不外乎童子、僕役、守山靈獸和坐騎這四種。童子和僕役都是要師門稽核的;目前權七一人兼任;他倒也稱職;吳解並沒有換人的想法。而守山靈獸——老實說;鍊金烏的本事;實在不夠資格在冰雲峰當守山靈獸;他太弱了。
所以到最後;適合他的只有坐騎這個身份而已。
經歷大難的鍊金烏並不在乎當什麼坐騎;只要能夠有可靠的宗門;只要有機會學到上乘功法;當坐騎又怎麼樣
險死還生、大仇未報的他;已經不在乎這些虛的東西了。
當然;吳解並不會真的騎著一隻黑鳥招搖過市;且不論他跟鍊金烏之間的交情;就算從實用性的角度來說;鍊金烏飛行的速度也比他的雷光遁法慢多了
天書世界裡面;吳解弄了點酒菜;跟鍊金烏邊吃邊聊;談談這數十年來彼此的際遇。而天書世界之外;吳解將雷光遁法運轉到極限;當真化作一道雷光橫貫天空;轉瞬間便跨越了千山萬水。
然而;大荒界實在太大了縱然他能夠憑藉感應鎖定敖研的大致方向;也不是十天半個月能夠追上的。
他一口氣追了大半年;好不容易追到了敖研作怪的地方;卻發現自己來遲了一步。
此地名曰天夢國;因為最大的那條河叫“天夢河”而得名。敖研在天夢河畔又一次建立了地下巢穴;開始培養異蟲;並且搞了一次小規模的蟲災。
然而這次;敖研一腳踢在了鐵板上。
天夢國的確沒有陽神真仙;起碼在四瀆龍宮的情報裡面是沒有的。可就在敖研發動那次小規模蟲災的時候;一位出身天夢國的陽神真仙從星海歸來了。
那位陽神真仙乃是數十萬年前的人物;他當初機緣巧合;離開大荒界前往星海界發展。經歷了許多艱難困苦;修成了陽神真仙;而且手段頗為厲害強橫
他在星海界闖蕩多年;前段時間偶然得了機緣;窺見了元神寄託虛空的道路;心有所感之下;便決心回到故鄉潛修;好好整理自己多年闖蕩所得;順便開宗立派;傳下道統……
總而言之;這位陽神真仙興沖沖地返回故鄉;卻發現有邪派妖人在故鄉興風作浪;掀起蟲災。頓時怒不可遏;祭起法寶;如同山崩地裂一般;將敖研的那些蟲子頃刻間打成了齏粉;連敖研自己都被他一擊重傷。
敖研好歹也是四瀆龍宮的陽神真仙;手頭上還是有一些救命底牌的。生死關頭;他動用了一道本門洞虛真君賜予的靈符;瞬間挪移逃跑。那位天夢國出身的陽神真仙不擅長追蹤和占卜之術;雖然怒氣未消;卻終究還是沒辦法;只得恨恨地掛出了招牌;懸賞招募擅長詛咒的修士。
敖研被他一擊重傷;血肉散落許多。憑藉著這些血肉;便可能使用詛咒之法來對其下手。
吳解並沒有前去應招;卻在雙方戰鬥的地方仔細研究了一番;然後忍不住冷笑了起來。
“這一回;那條孽龍可是真的慘了”
雖然戰鬥已經過去了十餘天;但天夢河畔的戰場上依然殺氣籠罩。吳解看不出那位陽神真仙的法寶究竟是什麼;可卻在戰鬥的遺蹟中感覺到了浩瀚的星辰之力。
據吳解所知;敖研並沒有駕馭星辰之力作戰的手段;就算有;也不會太強大——否則當初和異蟲女皇的那一戰;他沒理由不用。
既然敖研沒有這種手段;那戰鬥遺蹟之中殘留的星辰之力;自然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