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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啡,靜靜地望著月亮。

他說不見不散,今天,他還會到約定的地方等她嗎?

也許不會。

像他那種被女人寵壞的萬人迷,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又何必苦苦痴戀著一個只跟他有過一夜……呃,兩三夜,三四夜情的女人呢?

尤其她又不可愛,身材也不辣,只有一顆還算聰明的腦袋。

可是他怎麼可能會迷戀上她呢?

她喝了一口熱咖啡,突然覺得太苦了,連忙吐回馬克杯裡。

“咦?我舀了太多匙,泡得太濃了嗎?”她困惑地低頭看著杯裡的黑色液體,不明白熟悉的香醇為何被苦澀取代了?

他一定沒有當一回事,他一定也像她那樣把兩人之間的約定忘了吧?

月亮默默懸掛在遙遠的天際,顯得分外蒼涼迷惘。

接下來幾天,範八芳讓自己忙著挖挖挖,把自己累到精疲力竭才爬上簡便的行軍床上,倒頭就睡。

累到腦子無法思考,這樣她就不會想起他,想起他的唇、他的笑眼、他專注深情地凝視著她……

要命,她的頭快裂成兩半了。

發生在他們身上的不過是一時激情而已,如果她連這一點都不懂,那就真的白白讀了那麼多年的小說了。

她拚命想催眠自己,讓自己跟過去幾天一樣睏倦到睡著,可是今天晚上卻失靈了,她累到全身骨頭快散落一地,可是腦子卻無比清晰地想起了發生在他們之間的點點滴滴。

唉,她多想此刻是躺在他寬厚溫暖強壯的身體上,而不是這張硬邦邦的行軍床!

範八芳看了眼腕際的精工表,午夜十二點十五分,帳篷外頭只有陣陣風聲吹過。

她想念他的聲音和暖呼呼的胸膛。

“慘了。”她呻吟了起來,雙手頹然地捂住臉龐。“我該不會真的也喜歡上他了吧?”

不可能!

她現在已經回到埃及,應該迷戀的是志同道合的孟教授才對,但是不管她怎麼逼迫自己,就是沒辦法跟過去一樣,找盡理由和機會跟孟教授相處。

甚至今天上午孟教授問她,還記不記得關於太陽神黃金鏡上的某一個符號時,他過度靠近的身體引起她一陣莫名的排斥和抗拒,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她閃電後退兩步拉開距離,直到抬頭看到他困惑且受傷的神色,她才發覺自己做了什麼。

“一定是太陽太大的緣故。”她揉揉隱隱作痛的鬢角,下了結論。

明天!明天睡醒以後,她要在全身上下抹遍了防曬乳液,然後戴帽子、蒙面、用黑紗把自己整個裹起來,也許這樣她就會恢復正常了。

裹黑紗沒用,把自己包成木乃伊也沒用,當孟大衛試圖走近她的時候,範八芳甚至想挖個沙坑跳進去,把自己活埋算了。

為什麼現在她看到孟教授斯文臉上那抹侷促表情時,就有種想要揍他一拳的衝動?

可不可以不要再眉毛下垂,眼睛下垂,嘴角也下垂的滿臉抱歉了?

“芳,你怎麼了?”蒙妮卡湊近她身邊,關心地問:“你平常看到孟教授不是很開心嗎?可是這幾天怎麼老是躲他呢?”

“很明顯嗎?”她大吃一驚。

“有一點。”

“糟糕。”她嘆了聲長氣。

“發生什麼事了嗎?”

“我不確定。”她想搔頭,卻發現頭上戴著白色帆船帽;那頂被尚諾嫌到臭頭的帆船帽。

可惡!她為什麼會對一個嘴巴那麼刻薄的男人念念不忘呢?

“有需要的話,一定要找我聊聊喔!”蒙妮卡關懷地看著她。

“我會的。”她深吸一口氣,勉強笑笑,隨即轉移話題道:“對了,蒙妮卡,聽說你昨天發現一隻鑲寶石的銅盒,上面有刻字嗎?”

“沒有,但是上頭也有一個圖門法老王專屬的鷹首蠍身印記,我猜想這個會不會是圖門法老王送給喀雅娜的珠寶盒之一。”蒙妮卡談起這個,雙眼熠熠發光。“芳,我覺得我們距離喀雅娜的古墓好像越來越近了,也許我們將會是史上第一支成功發掘出喀雅娜古墓的考古隊!”

“我也有這種感覺耶!”範八芳心有慼慼焉地道:“不知道為什麼,我最近竟然把那隻失竊的黃金鏡上的銘文都記起來了,真奇怪,我平常的記憶力沒有好到這種地步。”

“說不定是喀雅娜的靈魂在冥冥之中指引你哦!”蒙妮卡打趣道。

“哎喲,這樣講我會全身發麻,我可不想遇上喀雅娜的詛咒。”她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