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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著溫柔的神色道:“天色不早了,狀元郎還是早日回去吧!”

對於林琰久違的溫柔,錢浦不禁張著嘴巴有些詫異的盯著他。林琰卻也沒有惱怒,只是溫和的道:“只是一把傘,你怕什麼?”

錢浦已然聽出了某人的不悅,趕忙識相的接過狗腿的謝過這位未來上司算是了事。只是待林琰走遠了,錢浦卻不知為何一把將那傘丟在地上,又轉身回去踩了幾腳方才去了齋房尋眾人。她也不知道自己無端的惱什麼,是惱傘的女主人今天當街羞辱了她,還是惱傘的男主人剛才一番不懷好意的試探捉弄……

想到林琰娶的那位李貞的玉柔堂妹便是今日囂張跋扈的婦人,錢浦心中像打翻了醬油百般不是滋味兒。卻說不出哪裡不對,只嘆像林琰這般品學才藝如此出類拔萃的人才……卻聘了個尚不知理的婦人。忽然想起醉酒那件往事,便是林琰情投意合那一嘆湧上心頭!林琰雖然不似李貞那般與自己常伴左右,卻也是她記憶裡極深刻的一個人。想到這裡,錢浦終於對一向高高在上的林琰有了幾分同情……

(這是四千的一章啊,兩千字當還債了)

第二卷 第五章嘉和元年秋。師宴

只說那日逛完廟會之後,待到眾人再相聚時便是五日後的師宴。此時聖旨已發,每個人或是京中任命,或是在京中待缺,或是留用翰林院。雖然在名次各有先後,這一屆恩科的造化卻各有不同。

自然在李宏遠作為主考的師宴上境遇各有不同。虞南山因史書見長自然被留任翰林院補錄編書部,亦是才有所用。卻因家中本就拮据,又補到這麼個差事而愁眉不展,幾分羨慕的對錢浦道:“還是靜之賢弟有福氣,居然輪上外任為官這樣的好事!雖然遠離皇恩。卻也是份好機遇。”

錢浦一笑,謙辭道:“比起白大人能直接留任吏部這樣的美差,我們這樣是怎麼也羨慕不來的。”她話鋒一轉,終於將眾人的矛頭引向平日裡便樹大招風的白熙。白熙有些鬱悶的瞪了這個比自己年紀還要小些卻甚是滑頭的新科狀元一眼,推辭不過便遭眾人一輪輪敬酒圍攻。

虞南山看到此景心中本有些酸味兒,此時也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道:“我可沒有害賢弟的意思,只是……”

錢浦擺手道:“我也自然知道兄長的難處,這在京中為官雖然親近皇恩,卻也有些不得已的苦衷。不過兄長安心編史,亦是心事一樁您何須悵然強求試試順意呢!”錢浦這番勸解,一來京中安家所需花費甚多,若沒有祖上基業恐怕難以支撐。況且入了官場除了自己,自然還有一番女眷應酬的花銷,府中該有的門面,這些錢財卻非一個剛入官場官位低微的官員能承受的起的。雖然錢家有些家資,卻也萬萬不會為了錢浦任職就花費血本搬到京城來。若將錢氏與慈兒留在錢家,錢浦亦有虧欠之心。

此次外放雖然只是七品縣令,卻也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的分家不用讓錢氏和慈兒再周旋於各房的關係之中。雖然她的俸祿依舊單薄,卻也好在北晉的官員會有補貼總也好過在錢家寄人籬下的日子。

況且,虞南山這樣有才學的人留在翰林院亦是學有所用。可翰林院是什麼地方,什麼樣的人才沒有,便是掃地的都是識字作畫的,要想在一堆普通人中間混出人樣來難,想在翰林院一群人才中混出人樣來更難!便是李貞當年以天下第一才子的身份進去,也有被那些老古董們擠兌的時候。錢浦自然不願趟這趟渾水,也不想在混日子中熬出個人樣來。

她雖然在京城長大,卻不想與自己出生的地方有太多瓜葛。甚至,她每一日都想逃難一樣等著離開。這是一個給她幼年帶來太多磨難與感傷的地方。在這裡所有的回憶,都是她不堪回首的往事。想到這裡錢浦手中的酒杯不由一顫險些將酒水散落一身,她的顫抖的手指忽然被人扶住。

錢浦還未回頭便聽身後傳來一聲低語道:“狀元郎,怎麼還沒沾酒就醉了。你這麼淺的酒量,道讓我想起一位喝米酒也醉的舊人來。”

不知為何明明這裡已經酒氣熏天,她卻敏感的聞到林琰身上淡淡的桂花香味。膩膩的甜,他的手中端著酒卻沒有酒氣。錢浦老被林琰這麼神不知鬼不覺的試探,不禁有些惱怒。卻也不敢明著反抗,怕被他抓住把柄,便忽然提高了嗓音道:“林大人!你這一道便讓我們這桌蓬蓽生輝啊!”錢浦的聲音雖然不大,比起往日軟軟的南音卻甚是清脆讓本來都圍攻白熙的眾人,回過頭驚慕的望著林琰。

一桌子人忽然見林大人出現在這裡,自然難以掩飾對林琰的崇拜之意紛紛前來敬酒。林琰穿著常服,自然不似那日故意打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