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也安靜的看著她,眾人聽得錢浦之言更是一驚。尤其是陸侯爺未曾想到眼前年紀輕輕的少年竟然已有功名在身,而語句中不卑不亢難得的骨氣。雖然語氣中帶著幾分譏諷,卻句句縝密讓旁人挑不出半點刺來。頓時對眼前的清瘦的少年湧出幾分欽慕之意,大有心心相惜之感。他初回京城的時候不是沒有遇見這種以強凌弱之事,無奈被欺辱者畏懼主家權勢。敢怒不敢言,最後反而成了自己的憋屈……
“都說看在小侯爺的面子上繞過你們了,怎麼生得有自討苦吃的賤骨頭!”李玉柔訕訕一笑又恢復了往日的盛氣凌人,此時錢浦一番話雖然說得她極是危機。可她自幼被人捧慣了,哪裡又真受的旁人的氣!即便是眼前的陸侯爺,又能如何!在李玉柔眼裡也不過是一個有俸無官的落魄貴族罷了。況且,陸家也並非乃真的皇族。不過是當年追隨昌宗開國加封的爵位又幾代與皇族聯姻成了半拉子皇親國戚罷了!
“呵……”錢浦微微一笑面色雖然和善可掃到李玉柔臉上,眸子裡卻帶著別樣的陰冷之色。讓忍不住李玉柔眯著眼睛望著眼前幾分眼熟的少年,那幾分遙遠的熟悉讓她莫名的心中一顫。
“汝乃閨中婦人,身份自與這些粗使的下人不同。又俜做**,見到陌生男子卻不知避諱。口出惡言傷人,不以謙卑淑德自省,即便夫人不避諱自己的名聲!可小人尚未婚俜,此等瓜田李下之為委實敗壞爾等名聲!還請夫人迴避,這下人犯事自有下人處置的方法!”錢浦望著瞪著自己的李玉柔,微微一笑帶著幾分輕薄調侃之意反駁道。一番話讓眾人一時間又紅到白,好不尷尬。錢浦當眾羞辱李玉柔的操守,即便兩人真的沒有什麼。李玉柔不避諱的年輕男子的行為,的確有傷顏面。若今日之事傳揚出去,自然丟的不僅僅的李府的臉面,即便是夫家也實屬重傷。
錢浦的回擊,讓李玉柔臉色一變再變終是咬著牙將那門簾放下。身旁的年輕男子幾分詫異的打量著錢浦,終於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道:“小兄弟果然是個妙人,雖是無賴了些可對付此類婦人。唯有此道!”
錢浦微微一笑,尷尬的卻不敢答話。兩人交談之間,卻聽見屋內傳來一聲低喚道:“小侯爺不認得我家姑奶奶,總認識我吧!不過是幾月未見,陸小侯爺越發的英武逼人了!”說話間幾個丫鬟將兩個已婚打扮的婦人扶出了屋外。
“懷瑾郡主……陸子敬先前失理還請郡主莫要見怪!”他望著那容顏俏麗的婦人鞠躬行禮道。
“呵……今個當真清楚了,沒逢人便言說你那個什麼法號!”那婦人穿著一件鵝黃色的袍子,披著一件雪白的貂皮斗篷,在陽光的照射下顯現出與眾不同的貴氣。雖然並沒有華麗的妝容,可頭上彆著一支小鳳金簪顯示著尊貴的身份。便是李玉柔一頭的金飾,也難以類比的華貴之氣度。
錢浦此時也未想真的生事,報復了屢次遭李玉柔羞辱的惡氣。見出來的陌生婦人趕忙轉身預要避諱,卻不想身後穿來一聲嬌喚道:“錢大人請留步,此前乃我家姑奶奶無禮。懷瑾自當替她賠禮!今日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錢大人本與我家外子深交。如今卻開罪了您,還請大人見諒!”
一句錢大人,終於讓錢浦避諱不得。眼前何人……李貞之妻,皇上極為寵愛的懷瑾郡主!此時錢浦上前走了幾步對著那婦人行禮道:“小人身份卑微,鄉野之人,豈敢有勞郡主賠禮!”
走得近了她抬起頭,果然見眼前的婦人小腹微微鼓起。再次仔細打量她的容貌,熟悉的感覺不禁讓錢浦一愣。尤其是那眼角的淚痣,眸下三分之一處……讓她在腦海中浮現出一位故人的模樣。
也只是一瞬,錢浦已然將自己所有的詫異掩飾的極好又道:“郡主天人之資,今日一見果然不凡!”
聽得錢浦後一句恭維,懷瑾郡主的臉色漸漸緩和已然便好圓潤的臉龐露出幾分笑意道:“不及錢大人風華之容,又年少得志聖寵加身。即便是從未見過您,可瞧著這般風雅之姿,雄辯之才,天底下也尋不到第二個人了!”
委實懷瑾郡主對錢浦的身份不過是一番揣測,卻未想到李玉柔招惹的果然是錢靜之這個如今聖上面前的紅人。此前對錢浦這個名字也只是匆匆一聞,若不是每次李貞對於一個小小縣令極為看重她自然是記不得這樣的小人物的。只是錢浦救駕之事,讓眾人將目光重新投入到這個年僅十八歲便少年及第連中三元的狀元郎身上。才讓一直養在深閨中的懷瑾將兩個名字入了座,一口軟軟的南音,又能說話滴水不漏不畏懼李府門楣的年紀官員。除了一個救駕有功紅極一時的錢靜之,懷瑾自然也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