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琰不禁一愣,錢浦的難得主動加上這番話毫無徵兆的戳在他心坎上。不免讓他心中猛然間多了幾分歡喜,只是兩人這親暱的一幕被立在門邊的銘七看個正著!林琰望著目瞪口呆的銘七,咳了幾聲低沉道:“你送她去大理寺,幫襯她一把。”
錢浦聽到林琰的話不禁抬起頭,才看清銘七如木頭一般杵在那裡。剛才那一幕……錢浦頓時尷尬的紅了臉。銘七卻忍住笑意強裝嚴肅的道:“錢大人請!”
她跟在銘七後面,此時也明白林琰不方便送自己回去的原因。一路想著雜七雜八的事情,終於到了大理寺。錢浦下了馬車真巧遇見陸元康的侍衛苦著臉道:“錢推承您可算到了,那個姓黃的剛被提審結果就著火了……這該如何是好?”
“嫌疑犯是什麼時候提審的?”錢浦自然明白這場火併非巧合,可心中卻更加疑惑這麼一樁小案子至於用燒了大理寺一個院子的代價來掩埋證物嗎?或許這案子從一開始便沒有她自己料想的那般簡單,就好像一個人故意在掩埋事實卻將結果越弄越遭!還是這又是小題大做,故意挖的陷阱?
“是昨夜,小候爺審問了一夜卻終是未果。因姓黃乃朝廷命官,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得的!今天早晨便出了此事!”聽得侍衛一番介紹,錢浦一愣。原來陸元康昨天故意將自己支開,是為了提審犯人。那麼他此番的用意,莫不是故意不讓自己參與其中怕日後遭到打擊報復。想到他一番好心,錢浦卻臉色又變。本該顧及林琰的心情,不該私下與陸元康再有過多牽扯。可偏偏朝局之下,兩人結成同盟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又想到自己和陸元康被人在暗中重傷名節之事,錢浦心中未免憋火。那侍衛卻憂愁的道:“若今日審不出結果,卷宗和證物又被燒燬只怕放了人……”
三人說著話到了提審的暗室,望著一臉疲憊的陸元康。錢浦不禁一沉,陸元康低聲道:“你怎麼來了?”
錢浦眯著眼睛望著那暗室之人從手中抽出帕子遞給陸元康道:“既然打不得罵不得,下官卻有一個法子能逼問出東西來。只是小侯爺累了一夜,也該回去休息了。”
陸元康幾分疲憊的望著錢浦,卻見她眼神中帶著幾分堅毅聲音中帶著幾分擔憂道:“別惹禍……”
錢浦望著他帶著幾分微笑,點點頭進了暗室。第一次單獨審案犯,錢浦心中不禁有些害怕。可望著門外侍衛的腳步聲越走越遠,她穿著一身青色的官袍走到那穿著囚衣之人的面前掏出一顆紅色的藥丸道:“我不想問你什麼,我只想告訴你一件事……”
那人一臉贅肉約莫五十出頭,即便如此狀態依舊帶著幾分官僚的從容之態。面對眼前只是青色官袍的小官吏,眼神中滑過幾分不屑哼了一聲沒有理會她。
錢浦迎著他的不屑於嘲諷露出一抹陰冷的笑意,昏暗的暗室冰冷中帶著幾分溼氣隱隱夾雜著死亡的哀慼。從暗室唯一的光源中透過的光線照在她蒼白的臉上帶著幾分愈發顯現出幾分詭異來。
“這是紅舌……但是隻要控制好藥量的話並不至於斃命,可是紅舌攙著一味中藥便又有了奇效能叫人生不如死!而再用白酒散氣,即便是仵作也查不出毒性來。那一日在船上死的根本不是餘氏,那屍體只怕也並非餘氏……如果黃大人不肯交代,那麼本官願意請您嚐嚐這大理寺的白酒……”錢浦將那桌案上的白布掀開果然有一攤酒還有一坨黑乎乎的東西放在碗中。
那被綁在椅子上男人不禁破口大罵道:“你算是什麼東西,居然敢對本官用如此下三濫的手法!”
“究竟是什麼秘密,讓你們合演了這一齣戲讓一個ji女莫名其妙的消失!你要命要名還要利!可知道麼,本官早就不在乎什麼名聲了!所以根本不介意背上這個陰險惡毒的名聲!”說話間錢浦將那一粒紅舌灌進他的嘴巴里。
那人嗆了半天被錢浦一邊灌酒餵了進去,頓時間他的喉嚨裡發出痛苦的尖叫聲。錢浦望著眼前因痛苦而面孔扭曲的男人,臉上的笑意卻越發的陰冷對著那人道:“疼……只是剛剛開始,這可是當年宮中失傳的方子,沒有人能撐過一炷香的時間……黃大人是說還是不說!”
那人此時臉色越發的難看,不消多久因為疼痛全身抽搐起來,錢浦伸手將那盤中黑乎乎的東西塞進他嘴巴里。過了一會兒,那人好似從一場痛苦中暫得解脫一般喘著粗氣滿是仇恨的望著她。
她不再說話,只是像看戲一樣望著那人的片刻的舒暢。因為舒暢不久,便會有更大的痛苦等著他!果然那人抽搐著身子,暗室中又傳來一聲比一聲淒厲的尖叫來。
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