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傷總算是好得差不多了,接下來,我要想方設法,見到師孃……
所以我不能讓他們發現我。
就在我慌張無措的時候,那些匈奴兵卻向左前方追去了。原來我沒有被發現?
那他們追的又是誰呢?
我向來時的路慢慢踱回自己所在的氈房。
我有意放慢了腳步,甚至稟住了呼吸。
可是用盡耳力,卻再也感覺不到背後有人跟著我。難道說之前,一切都是我的錯覺?
風挾著冰粒打在臉上,一步一步的走回去。
整個世界萬籟俱寂。
寂寞、無助、苦澀、掙扎,各種聲音在心底交替呼喊著。
獨自步入氈房。溫熱的空氣撲面而來。讓滿身寒意的我更覺不適。
我走的時候,把所有的燈火都熄滅了。刻意讓不知道的人,以為我已經睡下了。
此時,帳內一片漆黑,就如同我此刻的心情一樣晦暗。
從何時開始,我已經不再懼怕,草原的黑夜。
記得那個時候,我一個人,點亮所有的火燭,仍是不敢獨自睡去,後來是完顏烈跑來,哄著我才睡著了。
想到完顏烈,不由得又是一陣心痛。
這些日子以來,草原上下;都在準備祭祖的事情,屆時,我真的要讓完顏烈成為草原子民的笑話嗎?
或者,我就隨他一同祭祖,接受草原子民的朝拜?然後嫁給他?
我究竟應該怎樣做?
真的好難呀,想到這裡,我忍不住憂傷,嚶嚶的哭泣起來。
“豆兒……。。”有人在喚我。
這個聲音讓我立刻抬起了頭。
停止了哭泣,卻一動也不敢動。
我是在做夢嗎?
片刻後,我伸手顫抖的點亮桌上的一盞青銅燭臺。就在光暈慢慢散開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張讓我魂牽夢縈的臉。
多久了,我和他不曾這般近距離的對望。多少個漆黑的夜晚,無論我緊閉雙目還是睜開眼睛,腦海裡購絡出的,都是眼前的這個人的樣子。
“子衿?子衿?子衿?”我在心裡反覆的念著這個名字。可是卻不敢喚出聲來。
我好怕,好怕又像上次一樣,做了一場夢,夢醒之後,他卻不見了。
可是對面的他,正一步一步,慢慢的向我走來,然後站在了我的面前。
他伸出手,輕輕地為我拭去臉上的淚水。
我痴痴的看著他,亦伸出手,輕撫過他的眼睫、他的鼻峰、他的雙唇。每觸過一個地方,手就越發顫抖。
與此同時,臉上傳來他指尖的溫度,我緩緩得閉上眼睛,淚水再次奪眶而出,原來這是真的,並不是夢。
喉中乾澀的吐出幾個字:“你怎麼會在這?”
一陣若有若無的輕笑:“我說過,只要我活著,就一定會來找你。”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哭著喊道:“子衿,子衿,子衿………
真的是你嗎?
他的聲音略顯沙啞:“小傻瓜,真的是我,不要哭了,不要再哭了。”
他輕輕的將我的頭按在他的懷內,慢慢撫摸我的長髮,一下一下,溫柔而又纏綿,久久不曾停下。
他對我說:“現在,就跟我走。”
語氣仍舊是不容易一絲質疑,堅定而決絕,就好像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