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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匪看大勢已去,剩下的趕緊丟了兵器,磕頭求饒:“姑奶奶饒命,姑奶奶饒命,小的們也是迫不得已,迫不得已被那些土匪脅迫的啊!”
被柳娘橫穿掃蕩,一大隊浩浩蕩蕩的土匪,只剩下十來個了。
柳娘騎著高頭大馬,狼牙棒有鐵刺一頭砰得一聲砸在地上,濺起陣陣煙塵,嚇得跪在地上的土匪又抖了抖。
“這些傢伙是被土匪裹挾的?”柳娘懶洋洋問道。
“回女菩薩的話,這些人都是慣匪,早就盯上我等,趁著女菩薩前去探路,趁機襲擊我等。”範建小跑過來搭話。
“哦~”柳娘應了一聲,打馬走開,四處看了看。
範建不解,等了半響看這位貴人沒有命令,期期艾艾問道:“女菩薩,這些人怎麼處置?”
“既然是慣匪,那就殺了吧!”柳娘輕描淡寫道。
範建瞪大眼睛,他當然也想手刃土匪,為死去的親友報仇,可話本演義裡不是說了嗎?行俠仗義的俠客,是不會濫殺無辜的,範建還想著自己要怎麼取信這位貴人呢!
“看我做什麼?土匪殺的不是我的親人,侮辱的不是我,我能幫你們一回,還能幫一輩子不成?想殺人自己殺,都抱頭等死,世上哪兒來那麼多菩薩!”柳娘冷哼道,遇到困難不想著解決,甚至連直面的勇氣都沒有,抱著腦袋撅著屁股,等著被砍頭,等著天上萬一掉菩薩,這種好事兒哪能天天有!
旁邊邱叔被臊得一陣臉紅,顛了顛手裡的菜刀,心中悲憤,可還是不敢下狠心殺/人。
那十來個土匪也不是肉雞,聽得柳娘沒有饒他們性命的意思,突然暴起發難。兜頭揚了一臉泥沙遮擋視線,有找兵器和柳娘同歸於盡的,也有發足狂奔,往草叢裡跑的。
柳娘冷哼一聲,狼牙棒再度高舉,讓這些土匪瞧瞧什麼才是土雞瓦狗,不堪一擊。跑到遠處的土匪也不是事兒,菜刀、長刀、長劍,這些都能得當標槍用,投擲過去,總能命中目標。那些被擊倒在地的土匪,哀嚎不止,血流一地。
柳娘看所有土匪死的死,傷的傷,再無力對流民造成傷害,施施然打馬便走。這輩子她打定主意快意恩仇,做一個“慷慨悲歌之士”,做事僅憑本心,什麼考慮周詳、算無遺策,都不想再考慮了。
柳娘剛回轉馬頭,卻被一陣嘶吼聲喚回了頭。只見一個穿著嫩綠色衣裳的女孩兒,第一個向受傷的土匪跑去,手上的長刀狠狠扎入土匪身體。可惜她力氣太小,頻死的土匪爆發力太強,反而把她掀翻在地。
柳娘饒有興趣的看著,摸出懷中飛刀戒備,眼光掃向四周流民,她倒要看看,誰還能有點兒血性!
範建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人,拎著撿來的長刀,趕緊跑過去支援!合兩人之力,才殺死了那個讓柳娘投擲“標槍”斷腿的土匪。
土匪已經死透了,那個穿嫩綠色衣裳的女孩兒還是狠狠往土匪身上扎,鮮血飛濺,她嫩綠色的衣裳都讓血浸透成墨綠色了。
範建試探著按住那個女孩兒的肩膀,小聲道:“已經死了,已經死了。”
那女孩兒好似突然被喚醒,猛得丟了手中長刀,環抱自己的身體,嚎啕大哭起來。
“鄉親們,這些土匪無惡不作,殺害我們親人,我們也要以牙還牙,血債血償!”範建轉身過來,振臂高呼,見貴人還沒走,反而興致勃勃的看著她,聲音更大了,“以牙還牙,血債血償!”
流民中剩下的人,有一部分跟著振臂高呼,撿起地上的長刀、石頭,嗷嗷衝向那些受傷的土匪,也有默默後退一步,掩住自己妻兒眼睛的男人。
都是自己的選擇,柳娘也不是殺人狂魔,非逼著人自相殘殺不可。
見事情告一段落,柳娘收回飛刀,真準備走了。
“求女菩薩慈悲!”邱叔是第一個跪在柳娘身邊的人。
其他人也如夢初醒,反應過來跟著邱叔跪下,高喊道:“求女菩薩慈悲!”
“想要我怎樣慈悲?”柳娘好笑問那個邱叔。
“我等手上沾了人命,恐為官府不容……”
這開頭柳娘就不愛聽,戰亂之中不沾人命,還想活下來,做夢呢!這些土匪死有餘辜,難道還能怪到自己頭上來嗎?
“滾吧,趁著姑奶奶心情好,還真把好心當狗屎了!”柳娘罵道,驟然翻臉!
“女菩薩!求女菩薩收留我等!收留我等!”見柳娘生氣,邱叔也不敢鋪墊了,趕緊說了最終目的。
“成了,你那些小九九不說姑奶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