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此人，天縱之才。”天痴緩緩說道。

然而卻在此刻，只見林楓猖狂大笑了起來，使得天痴看著他，道：“你笑什麼？”

“二師兄，我笑你如此天真，既他大徹大悟成為絕世魔頭，心無旁騖，拋卻一切，為何還要幫助後人？我笑你自認為大徹大悟了，墮入魔道，成就了自己，卻不知道只為他人做了嫁衣而已。”林楓放肆說道：“今日，我就讓你再大徹大悟一次，若你依舊如此，從此你我，斷絕關係。”

“你說魔無情，拋卻一切，方能心無所念，只求實力，成長最快，然則，我心從未變過，一如初衷，愛我所愛、恨我所恨，有血有肉，昔日你我實力相當，你看現在我實力如何。”林楓身上，長袍突兀間獵獵而動，狂放霸道，一步踏出，天崩地裂，天痴身體豁然間後退，面色微變。

“你走的掉嗎？”林楓目光漆黑，頃刻間天痴只感覺自己陷入林楓眼瞳之中，隨即一道身影掠過，林楓的手掌，直接扣在他的脖子上，道：“這就是你的大徹大悟，也不過如此。”

說罷，他的手掌甩了出去，天痴的身體撞擊在一面山壁之上，面色難看，盯著林楓，魔氣翻滾。

“你憤怒？你有什麼資格憤怒，師尊撫養你長大，你不尊師道，要斷絕關係，你有何資格憤怒。”林楓漫步而出，直接一掌拍打而出，天痴怒喝一聲，無上古印攻擊林楓，卻被林楓一巴掌拍得粉碎，又是一掌砸在了他的身上，將大地砸裂開，砸得天痴口吐鮮血。

“這就是你大徹大悟之後得實力，在我眼中，如同螻蟻而已，要殺你，一千個也不夠看。”林楓站在天痴面前，俯瞰於他，眼眸冰涼：“不要說什麼大徹大悟才是修行，謹守本心，我不如你？”

“你說世間之事皆虛妄，實力為根本，實力強，是佛也是魔，沒錯，我擁有實力，佛又如何，魔又如何，我隨心所欲，做我所做事，愛我所愛之人，快意恩仇，難道沒有你逍遙快活。”林楓聲音直入天痴腦海之中，震得天痴腦袋不斷震顫。

“這山峰之上，皆是你所謂的大徹大悟之人麼。”林楓冷眼掃過人群，心念一動，一座座建築崩滅毀掉來，被他摧毀，一道道氣息朝著林楓撲殺而來，卻見林楓身影動了，地獄一指指出，頃刻間一人直接死亡。

“我要殺你們這些大徹大悟之人，不過舉手之勞。”林楓袍袖一揮，再度回到了天痴面前，道：“你看清楚了麼？你真的大徹大悟了麼？”

天痴內心震盪，看著林楓，他的小師弟，絕世輕狂，謹守本心，愛我所愛，恨我所恨，為何需要變？

“你經歷了那十萬階梯，便變了，你以為自己是大徹大悟，不過陷入他人陰謀之中，我也經歷過諸多人生，我讓你感受下。”林楓心念一動，頃刻間，將天痴帶入了夢境之中，隨即，他將自己經歷的萬妖王人生、傳遞給了天痴，讓他去經歷。

很久之後，夢境結束，林楓對著天痴道：“我的經歷，絲毫不比你少，為何我能守住本心，你卻不能，即便你不修佛，不信佛，為何卻連自己的人性也都丟失？你生存於世，又是為了什麼，有何意義？”

林楓痛罵，天痴眼眸動搖，他真的大徹大悟了麼？

“你說，那是陰謀？”天痴再問。

“當然，我帶你去。”林楓帶著天痴，身影閃爍，朝著前方而去，那裡，彷彿是一片虛妄，什麼都沒有一樣，但卻見林楓狠狠的劈出了一劍，道：“破。”

咔嚓的清脆聲響傳出，斬碎了虛妄，使得天痴目光凝固在那。

“別懷疑，我修行了一種力量，任何的虛妄都別想逃脫我的眼睛。”林楓帶著天痴前行，在那裡，有一座古山，山上，有一尊身影，佛魔交替，半佛半魔，他抱著一位女子，似在仰天而嘯。

“是他。”天痴神色凝固。

“沒錯，就是他，佈下這一切的人。”林楓開口：“你還天真的認為，他是在幫你？”

“他圖的是什麼？”天痴問。

“無上之境。”林楓緩緩開口，使得天痴神色顫了下，而林楓，卻對著前方的身影開口，道：“若是我感覺沒有錯的話，你應該還活著。”

空間寂靜一片，林楓的話音落下，那身影，真的動了，緩緩轉過身，看向林楓，他的面容，都彷彿是模糊的，看不透，半佛半魔，虛妄中的存在。

“我們應該認識。”林楓再度開口。

“林楓。”那人開口了，林楓沒有驚訝，他感覺得到，這是熟人，他一定認識對方。

“你是誰？”林楓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