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撲入他懷裡,泣不成聲,如梨花帶雨般讓人憐惜。
她臉頰紅腫,顯然是被人打過。
他目光一沉,“怎麼回事。”
王憐兒抽泣道:“妾身,妾身在花園裡逛,等著王爺回來,誰知道恰好遇見了王妃。妾身歡喜,就要去讓人叫爺回來。誰知道嗚嗚。”
慕幽澈扭頭,沒有看到楚月,“她在哪裡。”
王憐兒在他胸口擦了擦眼淚,“後,後院。”
慕幽澈大步流星地過去,王憐兒在後面追。
白梅樹下,那抹俏麗的身影,彷彿刻入靈魂深處的畫一樣,永不褪色。
四目相對,她木然,他憤怒。
最後轉冷。
情到深處情轉濃。
愛到深處都是傷。
要放手,怎思量。
寧願日日折磨
總好過
午夜夢迴
不見她蹤影的淒涼。
他冷冷地看著她,“你還知道回來。”
楚月淡淡道:“我本來就沒走。”
是還沒來得及,本想等過段時間,他忘記了,再離開的。
誰知道他會拿蘇木開刀。
她不想連累蘇木。
他是無辜的。
慕幽澈冷笑,將王憐兒打橫抱起,柔聲道:“我們去休息。”
楚月冷眼看著他們,眼底沒有什麼情愫,“王爺,蘇木是忠於你的,你若是殺了他,總有一天會後悔。”
慕幽澈目光如冰,鎖著她,“是麼,殺了他你很心痛?”
楚月嘴角抽搐了一下。
慕幽澈陰狠道:“那就慢慢地折磨他,讓本王看看你有多痛。”
可惜不是楚恆!!!
總有一天他會把楚恆抓來,讓她知道自己當年是如何痛的。
“殺了他,只怕王爺比我痛。”
楚月毫不留情地解開他的傷疤。
慕幽澈一聲低吼,目光凜冽地盯著她,“既然如此,你怎麼不走?”
她不走,他就篤定,她不忍心蘇木死。
姦夫淫婦!
好一座雪人
他抱著王憐兒回房中溫存,不理睬楚月。
楚月知道,蘇木被吊在那裡,每天一刀,活不了多久。
她求慕幽澈。
她不想欠蘇木的,不想欠這裡任何人的,就算死,自己也能清清白白地離開。
如果不死,她再也不會輕易動心,男人於她
哈哈。
她跪在清河園的門口,大雪紛紛揚揚,幾乎要把天地都抹去了。
她聽著清河園傳來的笙歌,男人爽朗的笑聲,女人放肆的挑逗聲。
一聲聲那麼清晰。
她不知道跪了多久,既然他要羞辱她,她便讓他如願。
回頭,便各不相欠。
她將他給與的,都還給她。
他教她武功,他對她的維護,他說此生只有她一個女人,他說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
她統統還給他。
從此,各不相欠。
一天一夜。
雪將她埋住,凍住,成了一個雪人。
她已經失去了知覺,只知道,他為她受過傷。救過她一命。
她替他救蘇木一命,這樣他們再也不想欠。
她強撐著,體內是他給與她的內力。
內力,讓她死不了。
房門開了,幾個婆子出來掃雪。
她們抄著手,呵著氣,“咦,這裡有個雪人呢。”
“快來看啊。”
婆子丫頭們都聚攏來,看著這尊雪人。
太生動美麗了。
真美。
這時候王憐兒搖搖晃晃地出來,寒風將她嬌嫩的臉蛋凍紫了。
她甜甜一笑,對屋裡道:“澈,院子裡有個雪人呢。你看。”
屋裡閃出慕幽澈高大俊朗的身影,他冷眼看著,心痛如絞,怒火如濤。
“萬方,把蘇木扔到野狼谷了嗎?”
他怒吼。
萬方從暗處出來,“爺,還沒。”
慕幽澈手一揮,啪的一聲,“廢物,不是讓你趕緊殺了他嗎?”
雪人動了一下,雪簌簌落下。
露出她絕美的容顏。
如今,凍得青紫,那雙眸子,也失去了往日的靈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