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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宴也不知道自己是從哪兒來這樣充滿了文藝範兒的話,偏偏她說出來了之後,感覺自己說的其實真的挺在理的。

凡事都是這樣的,只要是心甘情願的付出和犧牲,只要求得其所,那就不會有怨有悔。

於曉琳的事情終於告一段落,盛宴鬆了一口氣,這幾天陌城警方瓦解的販賣器官團夥在微博和新聞上還有些餘熱,大概是或多或少也跟自己的學生有點關係,所以她格外關注。關於陳千帆的事情,媒體並沒有大肆渲染,在新聞報導上也是一筆帶過。

逝者已矣,只要那個英年早逝的青年求仁得仁就已經足夠了。

正在給學生上課的盛宴沒想到會收到顧洋的微信,「師妹,有空嗎?」

盛宴趁著學生休息的間隙回了個俏皮的表情過去,「要看什麼事,如果又是有什麼麻煩事,那就沒空。」

顧洋:「我在母校的小賣部,聽說你今天上第一大節的課,打算等你上完課請你喝杯飲料解渴,怎樣,賞臉嗎?」

盛宴看到他的資訊,嘴角不自覺地翹了起來。看來她的師兄要打著請喝飲料的招牌接近她呢……是去,還是不去呢?

她不是傻瓜,當然能感覺到自己和顧洋之間那若有似無的吸引力。她不覺得危險,反而有幾分躍躍欲試的興奮。

盛宴想,要不,就試試看吧?

還沒等她的理智完全敲定拍板,她的手指就已經不受使喚地發了三個字過去,「你等我。」

身材頎長的顧洋坐在陌城大學小賣部前的太陽傘下,他長手長腳的,坐在太陽傘下的小桌子上,顯得有幾分委屈,於是乾脆站了起來。

氣質硬朗的英俊男人,無論在哪兒都會引人矚目,更何況是在校園裡。學校裡不論是溫文儒雅的學者,還是陽光俊朗的大學生,跟刑警的氣質都分外不同,因此在小賣部裡的顧洋收穫了不少女學生的目光。

可他本人好像是已經習慣了這樣的事情,並沒什麼不自在。只是低頭看著手機,當他看到「你等我」三個字時,微微一愣,冷凝著的五官隨即掛上了如沐春風的笑容。

盛宴說,你等我。

我就是為你而來的,當然會等你。

「陳千帆在高中的時候,無意中翻到了他父親的遺物,在一件羽絨服中,藏著一本小小的冊子,上面寫著他父親當年出任務的事情。」

顧洋跟盛宴在校園裡安靜的校道慢慢走著,用徐緩的語調跟盛宴說著陳千帆的事情。

陳千帆雖然跟盛宴沒什麼關係,可她最近也被折騰得不輕,對這個二十出頭的青年心中也實在是好奇,既然顧洋來跟她解惑,她也十分樂意聽。

「陳千帆是在母親病逝後輟學的。」顧洋說道。

盛宴聞言,側頭看向顧洋,「你的意思,是陳千帆知道了自己的父親是為了什麼事情犧牲的,因為父親犧牲了主犯失蹤,他心裡不甘心,他懷疑主犯其實還沒死,覺得父親不能白白犧牲,於是一直暗搓搓地想要繼續追查那個案子。可又因為牽掛母親,所以一直沒有付諸行動,直到他母親去世,他才下定了決心?」

顧洋英俊的臉龐上是微微的苦笑,「大概是這樣。」

盛宴眨了眨眼,「可我覺得不對。」

「有什麼不對?」

「陳千帆再怎樣,當時也是一個高中生,他知道這種事情,即使有懷疑,甚至認為這個案件應該要繼續調查,為什麼不找警方?」

顧洋側頭,若有所思地看了盛宴一眼。

她今天穿了一套裸色的連衣裙,將她窈窕的曲線盡數勾勒出來,頭髮挽了起來,在側頰留下幾縷捲髮,為她增添了幾分休閒慵懶的感覺。這樣的盛宴,跟那天在公園裡拿休閒椅砸觀光車的盛宴,是天差地別的,可依然讓他心動。

顧洋若無其事地將目光收了回來,解釋說道:「他當時找過他父親信任的上司,可對方認為已經結案,主犯是連人帶車墜進了海里,雖然沒有找到屍體,被定義為失蹤人口,可那樣連人帶車墜海的,生還的可能性幾乎為零,所以並沒有將少年的話當一回事。」

盛宴:「……」

顧洋嘆息著說道:「正常情況下,這樣的案件即便是再追查,得出的結論也還是一樣的。因為當時的團夥已經被抓捕,主犯雖然沒有當場捉獲,可在追捕的途中墜海是大家有目共睹。但誰都沒想到,那次行動當中,警方內部有人走漏了風聲,有人接應了主犯,所以他才能大難不死,並且繼續為非作歹。」

這件事情,只能說冥冥之中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