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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部分

,還說復國是痴人說夢……”話到此處,竹青終於痛哭失聲:“三爺生氣,就與他們起了衝突,結果被……被打成重傷,已經昏迷三天了!” 聽到此處,雲辰一個趔趄,險些站立不穩。 琮弟竟是被義軍打傷!他們竟然說出這樣的話! “此事你為何沒有早對我說!”雲辰勃然大怒。 “屬下也是剛剛得知……三爺和竹風的信裡,從來沒提過。”竹青亦是委屈。 雲辰氣悶,卻也心知肚明,這的確是楚琮的行事風格。他這個么弟脾氣太倔,人又好強衝動,他本想借楚地起義之事磨礪他的意志,可沒想到…… 此時雲辰亦是心頭慌亂,千般滋味湧上心頭,原本因燕寧停戰所帶來的一時喜悅,皆被這個訊息所淹沒。他立即追問:“琮弟人呢?現在何處?傷勢如何?” “三爺……人在明塵遠手裡。”竹青抹著淚,壓低聲音:“大夥兒和三爺起了衝突之後,有些人去投靠了燕軍,明塵遠聽說三爺受了傷,便派軍醫過去替他診治,後來便將三爺……接到了燕軍營內‘養傷’。” 雲辰聽聞此言,沉默一刻,徑直伸出手來:“明塵遠可有書信給我?” “有……”竹青伸手入懷,摸出一張疊放整齊的紙,交到雲辰手中。 信紙已經皺皺巴巴,顯然是被竹風拆開看過,他定也是經過思慮才將這信送了過來。雲辰迅速展信細讀。 “離侯敬啟: 楚地起義兩月,其間利益之爭,內鬥不止,以致楚人怨聲載道。吾大燕攝政王不計前嫌,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之將傾,派遣遠趕赴楚地與義軍和談,更有言交代務必善待楚人、慎動兵戈。 遠不敢有違,幸也不負所托,未在楚地起一兵一事,已將義軍半數歸攏,太平在望。奈何百密一疏,未察義軍之苦悶,以致令弟被義軍所傷,遠援手不及,心頭深感愧爾。 萬幸令弟經醫調治,暫無性命之憂。聽聞離侯存有月落花一朵,可起死人而肉白骨,恰逢吾攝政王身體抱恙,其利在社稷、功在千秋,遠身為人屬,為家國九州之計,今擅作主張,願以令弟交換月落花。 盼即賜復,靜候佳音。 臣遠 正順六十五年九月十九日書” 閱後,雲辰冷笑一聲,將信狠狠攥成一個紙團,手已經止不住地發抖起來。 明塵遠這封信根本沒有任何掩飾,看似賣好、實則威脅,楚琮在他手中名為養傷、實為人質!更加過分的是,他竟還用了寧國的年號落款,諷刺自己如今已是寧臣! 雲辰面沉如水,心知義軍內鬥絕不是巧合,必定是受了明塵遠挑撥!琮弟還是太沉不住氣了!自己早該想到的,琮弟在燕國受降多年,與明塵遠同朝為官,後者必是將他的脾氣摸得一清二楚才設下這挑撥離間之計! 當真是百密一疏! 竹青原本痛哭不止,瞧見雲辰這般臉色,反而驚慌得止住哭聲:“主子,月落花不是被微濃姑娘用掉了嗎?那竹風還把信送來,他的意思是……” 雲辰沒有接話。是的,他一直對外宣稱月落花被微濃用掉了,對竹風、竹青也是這般說的。可竹風還是將這封信送了回來,大約是想暗示他以假代真。 “其實月落花還在我手裡。”雲辰言簡意賅道:“微濃用掉的,是王姐留給我的千年靈芝,不是月落花。” 這一答,連竹青都驚訝了:“那您是……騙……騙……” “是我騙了她,否則她不會死心。”雲辰沒有多做解釋,轉對竹青命道:“你在這裡等我。” 竹青沒敢多問,連忙點頭稱是,眼瞧著雲辰獨自朝書房方向走去。 雲辰書房內室的朝南方向,擺放著一張供他休憩的金絲楠木軟榻,他快步走入其內,掀開軟榻上的被褥,又在床頭按下兩處機關。但聽得“咔噠”一聲響,床板正中訇然陷落一塊,露出下面一個方方正正的暗格。 暗格之內藏了許多東西,雲辰從中取出一隻錦盒,掀開看了一眼,才將機關恢復原處,又匆匆返回。 竹青仍在原地站著沒動,雲辰便將錦盒遞給對方,命道:“裡面是月落花,還有連庸親筆寫下的用法,你立刻去楚地將盒子親手交給竹風,讓他想辦法把這月落花給琮弟服用。” 竹青聞言先是驚喜,接過錦盒之後又是疑惑:“既然這是月落花,那明塵遠會不會暗中……” “不會,”雲辰篤定地道,“他寫信之時怕是還沒得到停戰的訊息,此刻必定趕回幽州去了,琮弟的事,他顧不上。” “那萬一他將三爺也帶走了呢?”竹青又問。 “不可能,”雲辰冷靜分析,“如今燕軍沒有主心骨,明塵遠一定會快馬加鞭往回趕,不會帶著個重傷之人耽擱行程。” 主子既然如此斬釘截鐵,那就一定沒錯!竹青大為振奮:“好!好!屬下這就出發!” 事到如今,竹青也顧不得什麼禮數了,抱著錦盒便要往門外走,可剛走了兩步,只聽“咻”的一聲,他左臂肩頭忽然被什麼東西打中,繼而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