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鳥羽晃個不停。“崔將軍,這三鼓不是還沒過嗎?”
“大頭領小心!”
吉利剛要直起身,便聽到帳外的親兵突然驚叫。
鏘!白文選霍然拔刀,閃電般劈出,不等吉利直起身來,他那碩大的頭顱便噗的一聲,滾落地下,猩紅的血液隨之噴出,濺了苗喜和黃志高一身都是,把兩人嚇得連連躲開。
大營中的秦軍早得吩咐,大帳內一動手,他們也立即端起步槍,黑洞洞的槍口指向吉利帶來的二三十個親兵,稍有異動的,立即就是一槍射去,呯呯的槍聲接二連三,那些親兵很快就被射翻十多人,餘者怒目圓瞪,呱呱直叫,卻是不敢再動。
崔鋒沉喝道:“姚安土司吉利,更籌違慢,多出怨言,怒其主將,不聽約束,呼叫之際。結舌不應,低眉俯首,面有難色,拖沓行軍,要挾主帥,按律當斬。本帥今日將其就地正法,以正視聽,以明軍規。諸位當引以為戒,否則本帥一樣不會姑息。”
武定苗喜、彌勒土司黃志高、和曲土司段長慶等面色慘白,躬著身不敢稍動。
此時陳貴民帶著兩千秦軍。迅速開出大營,向吉利的營寨撲去,崔鋒帶著苗喜、黃志高等人,以及吉利的頭顱,也隨後前往。
吉利營中,其副將白皮和謀士吳居山聽到崔鋒營中傳來槍聲,已知不好,再見黑壓壓的秦軍直奔這邊壓來,兩人連忙指揮三千手下土兵。依營防守,同時準備突圍。
陳貴民率軍一到,立即對營中大喊:“姚安土司吉利,拖沓不前。不服軍令,已被崔大將軍正法,限爾等立即放下武器,開啟寨門。聽從命令者,可免受處罰。若抗命不從,則以叛軍論罪。殺無赦!”
三千土兵聽了這番喊話,驚疑不定,議論紛紛,隨即看到主帥崔鋒親自帶著吉利的頭顱前來,不禁一片譁然。
陳貴民再次大吼道:“我數三聲,再不放下武器者,殺無赦!一、二”
“別聽他的,他殺了咱們的大頭領”吳居山和白皮厲聲大叫著。
“三!”
陳貴民聲音一落,秦軍陣中頓時啾啾連響,三枚火箭彈帶著耀眼的尾焰向寨牆呼嘯而去。
轟!
轟!
轟!
三聲巨響,驚天動地,木頭壘起的寨牆被瞬間炸飛一大片,騰起的火光中,但見碎木飛舞,兩千秦軍排著整齊的三段射擊陣形,不等硝煙散去,立即開始齊射。
呯呯呯!
呯呯呯!
呯呯呯!
猛烈的槍聲如同過年的鞭炮聲,連綿不絕,響徹四野,一排排子彈射去,營中的三千土兵還沒來得及躲避,便如秋天的麥子,被一排排的掃倒在地,雨點般的子彈噗噗地射在人身上,一個個血洞爆開,慘叫如潮。
這是一場驚人的鎮壓,三千土兵驚懼之下,未來得及多想,已經被紛紛射殺在地,後面的見前頭的一排排的倒地,血流飄杵,嚇得紛紛扔下武器,狼奔豕突。
但是遲了!
這回崔鋒夠狠,一個也沒放過,哪怕是已經扔下武器的,也如同未見,直到三千土兵全被屠盡才罷休。
望著滿營的屍體,橫豎橫枕,腥風血雨瀰漫不去,苗喜、黃志高、段長慶等七八個土司面色發白,脊背全是汗,炎炎六月,驕陽似火,他們動如墜冰窯一樣,渾身發冷。
尤其是武定土司苗喜,之前吉利來找過他,讓他一起鬧,逼崔鋒供給糧草,幸好他不願做出頭鳥,決定再等等看,如果崔鋒態度軟化,給吉利提供了糧草再說。
萬幸啊,要是當時答應了吉利,跟他一起找崔鋒鬧餉,現在恐怕他和他的土兵,也落個同樣的下場了。
太狠了!就沒見過這麼狠的,三聲一過,就連投降的也不放過。苗喜等人在崔鋒面前,不自覺地躬下身,連跟他對視都不敢。
崔鋒在他們面前來回走動了一遍,才冷冷地說道:“來之前,本帥就讓你們自備好糧草,說好了條件,打了勝仗,所有繳獲你們分取五成。如今到這半道上,吉利竟然出爾反爾,要挾本帥,簡直是不知死活。爾等且莫學他,否則,哼!”
“大帥,我們不敢,我們不敢。”
“是啊,是啊,崔大帥,吉利死有餘辜。”
“大帥,我們一定聽從大帥調令,不敢有絲毫怠慢。”
“”
七八個土司連忙表態,此時此刻,沒有一個不是嚇得汗流浹背的。
崔鋒語氣這才轉為溫和一些:“爾等不多想,只要爾等聽從號令,本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