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軍將士只休整了一天,顧容就主動請纓,要去拿下臺灣。
這次海戰,狄中行傷亡比較重,顧容後來才加入海戰,損失比較輕;此時狄中行也沒法和顧容搶,收復臺灣的任務就落到了顧容身上。
海軍剛剛經歷大戰,還沒有得到充足的休整,又要出海,為了鼓舞士氣,秦牧再次到三江口去送行。
鄭芝龍也隨東海艦隊前去了,有他去勸降,鄭芝豹應該不會頑抗了。
當年鄭家生活比較困難,鄭芝豹幾兄弟都是吃鄭芝龍的奶大的,大哥說降,你要是不降,信不信斷你的奶。
鄭軍這次傷亡近七千人,戰船損毀一百多艘,傷員已經由海軍部的軍醫救治,幾萬兵將也已上岸,秦牧打算把鄭芝龍、鄭彩等人全部打發去勸降後,立即對鄭軍進行整編。然後再拉到六橫島上去洗腦半年再說。這些人曾縱橫海上多年,非常難得,整編加洗腦之後,將會讓大秦海軍有一個質的飛躍。
送海軍出航後,秦牧立即傳令溫州的袁宗第向分水關進軍,衢州的劉芳亮向仙霞關進軍,儘快拿下福建。
心情大好的他決定放自己半天假,帶著李香君到姚江上去釣魚。
姚江又稱舜水,發源於餘姚縣境內;餘姚縣自古文風鼎盛,是嚴子陵、王陽明、黃宗羲等人的故鄉,正所謂聞其風,汲其流,彷彿碧綠的江水也瀰漫著濃濃的書香墨韻。
岸邊春光正好,杏花照水影妖嬈,高柳垂蔭似煙輕,秦牧將小船停在柳蔭下,將魚鉤往河裡一甩,然後往船頭一靠。順勢將釣竿壓在腳下。
李香君穿著碧綠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十分嬌媚動人,她輕笑著提醒道:“秦王,你連魚餌都沒下呢。”
“沒事,本王釣的一晌春光。”秦牧無所謂地答道。
江上綠波澹澹,泱泱東去,江對面一縷輕煙繞小村。田埂上一對小姑新娘採桑歸來,清脆的笑聲飄過江水來;
烏蓬船上的少年朗正在撒網,聽到清婉的笑聲,回頭去看,傻笑著,連網都忘收了。
粉紅的杏花瓣飄落在水面上,一帶春江染淡香。這是古老的中國,山青水秀,如水墨點染;人物純樸勤勞。入眼處皆是詩意,世界上,從來沒有哪個國度,有中國這麼多美麗的詩詞
李香君一邊擺開酒食。一邊說道:“秦王,奴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講吧。”
“那奴可講了秦王,大軍正在攻打福建,秦王此時來釣魚。恐怕大臣們會說閒話呢。”
“用攻打這個詞不太正確,有鄭芝龍、鄭彩等人去勸降,福建應該不會有太大的抵抗了。謀取福建已不是今天的事了。其他的事情早有預案,倒也無須本王再去臨陣磨刀。”
李香君嫣然一笑道:“那奴奴就放心了,奴就擔心大臣說是奴蠱惑秦王,疏於朝政呢。”
“別管他們怎麼說,不管你怎麼做,他們總有得說,以前本王終日忙個不停,他們還說本王冷落後宮,導致子嗣不茂呢。”秦牧折下一條柔軟的柳枝,往她粉臉上輕輕一掃。
輕微的癢意讓她不禁皺了皺瓊鼻,巧笑倩兮!
“秦王,奴也想要個孩子。”
李香君坐到他身邊,奉上一杯女兒紅,嬌聲說了一句。秦牧望著她千嬌百媚的臉蛋,呵呵地笑道:“好,咱們這就進船艙去。”
“秦王!你不理你了。”
李香君那羞紅的俏臉,比柳外的杏花還嬌豔。不過,這次難得侍候在秦牧身邊這麼久,她是真希望這次能懷上身孕,卞玉京後進府,倒先懷上了,這難免讓她心裡著急。
這些天她用盡渾身解數,侍候得秦牧飄飄欲仙,柔情款款,愛意萬千,只希望能逐了心願,昨天她還悄悄找來大夫來號脈過,可惜還是沒懷上
她的小心思,秦牧自然明瞭,這樣也好,這樣也好啊!
李香君見他目光落在自己盈盈的酥胸上,臉色更紅,岔開話題道:“秦王,奴以前聽說過明季很多大臣不願開海禁,是因為海禁可以讓他們從中獲利。秦王這次在寧波設市泊司,要注意這一類人作梗呢。”
她一片好意,秦牧笑了笑說道:“這些本王知道,明季反對開海禁的多是江南計程車族,有禁海令在,普通商人出不了海,而這些士族卻憑藉著特權走私,從中牟取暴利。不過此一時,彼一時,如今大秦的官員,多是下層出身,在海貿方面沒有形成既得利益群體,即便地方上有些人官員不願意,在大勢所趨的情況下,誰敢頂風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