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的海盜等數萬人反擊,並且大敗永曆軍隊,逼得朱由榔退走梧州。
雙方的仇怨從那時就已經結下,而且從未曾化解過。
這次秦軍兩面夾擊,進攻廣西,朱由榔眼見秦軍勢如破竹,廣西各城紛紛淪陷,形勢危急,只得腆顏派出禮部主事吳惠前往廣州求救。
蘇觀生最後倒是答應出兵增援了,但開出了一個前提條件,那就是讓朱由榔先自去帝號,奉紹武為大明正朔。
若不滿足這個條件,出兵增援廣西之事免談。
這樣的條件吳惠當然不能答應,救兵求不到,吳惠帶著一腔悲憤,匆匆趕回梧州。
此時,從潯州方面,也有一匹快馬狂奔回梧。
“報,皇上,不好了。秦軍攻破貴縣,貴縣失守了!”
信使那驚慌失措的大喊,讓永曆君臣聽得頭皮發麻,貴縣位於西江上游,順江而下,就可直達梧州,距離也不過幾百里,可謂是迫在眉睫了。
“諸位大臣,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救兵沒等來,倒等來了敵軍。朱由榔本來就是個沒主意的人,這個訊息讓他方寸大亂,問話都帶上了哭腔。
吳毓出班奏道:“皇上,梧州只有一萬兵馬,除此之外,周邊各州縣的兵力皆已抽空,以路途計,如今就是想從桂林府調兵勤王也來不及了,皇上。不能再猶豫了呀,臣等請皇上立即起駕,前往桂林,與兵部尚書匯合。如此一來,可集中優勢兵力,一舉擊潰北面之敵,則當前之困境便可解除了。”
“荒謬!”內閣首輔丁魁楚立即出來大聲反駁道:“如今形勢危急。皇上萬萬不可輕離行在,皇上啊,如今所有的兵將與百姓都在看著皇上。您一但離開梧州,恐難免會讓軍民產生疑慮,以為皇上是畏懼敵軍,棄土而逃,到時必定會讓軍心動搖,民情洶湧,後果不堪設想。”
丁魁楚已經將自家財物都運往岑溪,一但朱由榔前往桂林,就等於放棄梧州這一大片地方,包括岑溪縣在內,他當然不會同意讓朱由榔逃往桂林府。
廣西巡撫曹曄的情形大體相似,他立即附和道:“皇上,自古只有臣就君,豈有君就臣。皇上已下旨瞿式耜回師勤王,他不但不回,反而想讓皇上放棄行在,前往桂林,這分明是居心叵測,有心挾持皇上。
皇上,如今北面有秦佐明新勝之師兵指全州,南面有馬六兩近萬大軍攻破賓州,兵指柳州,桂林府兩面受敵,瞿式耜如今已如同甕中之鱉,無能為力。所以急於讓皇上前危地,皇上去了,將來兵敗,他便可把責任推到皇上身上來了。
皇上,縱觀整個廣西,如今最安全的還是梧州,只要皇上命瞿式耜率軍回來勤王,大事尚有可為。桂林兇險,皇上萬萬去不得啊!”
本來感覺到危險不斷逼近的朱由榔是打算接受瞿式耜的建議,逃往桂林府的。但一聽丁魁楚和曹曄的話,立即就猶豫了;
確實,現在秦佐明和馬六兩這兩支敵軍,已隱隱對桂林府形成合圍之勢,桂林府未必比梧州安全啊。
三心二意的朱由榔,心中象十五個提桶,七上八下,這也不是,那也不是。
兵部右侍郎吳炳一看要壞事,連忙站出來大聲道:“皇上,梧州只有一萬兵馬,而且地處下游,無險可守。
逆將艾能奇兩三萬大軍,來勢洶洶,其自貴縣俯衝而下,我軍絕難抵擋,梧州實已成絕險之地,皇上乃萬金之軀,豈能置身險地?
皇上,桂林看似遭受兩面夾擊,但秦佐明與馬六兩加起來,兵力不足兩萬。只要皇上御駕親征,我軍合兵一處,總兵力將有三四萬,是敵之兩倍。
更何況皇上御駕親征,我軍士氣必定大振,到時分而破之,秦佐明與馬六兩實不足以為懼。
皇上,退一萬步而言,縱然到時桂林事不可為,皇上還可巡狩宜州一帶,桂西崇山莽莽,對我軍極為有利,足以與敵軍長期周旋,待敵軍師老兵疲,我軍再大舉反擊,收復失土,光復中原也並非難事”
吳炳不愧為兵部侍郎,他的話多是從軍事角度分析,聽他這麼一說,朱由榔又覺得前往桂林好了。
慶國公陳邦傅算是丁魁楚一派稍在點軍事常識的人,他立即出來反駁道:“皇上,桂林府去不得,皇上一但離開梧州,軍心民心立即便潰,從梧州到桂林,道路崎嶇難行,只怕皇上未到桂林,身邊兵馬就已經逃完了。
何況皇上一但棄走桂林府,貴州之艾能奇,必然會發兵自武宣截擊,到時梧州根基已失,前往桂林之路又被敵軍堵截,皇上將陷入進退兩難的危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