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方懷嫣竟再次為了這個汪月蟬而開口。陸至寒看著妻子,‘我們’,妻子剛才是這樣說的嗎?他很喜歡她用這個詞。‘我們’,他笑著看向妻子。
方懷嫣被他看得有些無措。“我說錯什麼了嗎?”她出口問道。
“沒有。就依夫人所言。瑤兒,讓汪姑娘進來吧。”陸至寒看著方懷嫣,吩咐著凌方瑤。
“師父。”凌方瑤驚叫一聲,不過她馬上平穩下來。“是的。”
不一會兒的功夫,凌方瑤就帶著汪月蟬走進來。
“月蟬見過莊主,見過夫人。謝莊主昨日厚賞,謝夫人昨夜留宿。”汪月蟬一進來就福了福,那語調不緊不慢,讓人聽著很舒服。
“快起來。”陸至寒說道。這汪月蟬今日顯然刻意的打扮了一下,看上去美豔華貴、風姿卓越,一身粉衣映襯的美人膚若朝華,臉若銀盤,平添了幾分嬌俏的味道。
“謝莊主。”汪月蟬起身,眼神定定的看著陸至寒和方懷嫣。今日這樣近距離的看著方懷嫣,她更是覺得壓力很大,方懷嫣她真的很美,真的很美。想要在她手上搶走陸至寒,自己真的是要下番功夫才行,她心理想著,看向他們的眼神極為恭順。
“汪姑娘,馬車已經準備好了,一會兒讓凌總管送你出去。昨天讓你受累了,這是我的一點兒心意,希望你收下。”陸至寒微一抬手,奴婢們就手持托盤走到汪月蟬跟前,只見兩個銀元寶放在上面。
“陸莊主言重了,昨晚的打賞已很豐厚,今日月蟬怎可再收厚禮。更何況昨日在貴府叨擾了一宿,還不及言謝呢。”汪月蟬得體的回答,臉上始終掛著淺淺的笑容。
“無妨,昨日之事都是陸某之前考慮不周。這賞銀你且安心收下,只是一點兒脂粉錢,不當什麼的。”陸至寒笑著接話。
“莊主如果真想賞,月蟬倒有個不情之請。”汪月蟬一字一句的說道,眼睛緊盯著陸至寒。
“噢?”陸至寒看著汪月蟬心下詫意,稍後他開口說道:“願聞其詳。”
“月蟬昨日所舞的‘展梅賦’只是其中的上篇,還有下篇未能展示。”汪月蟬緩緩的說道。
陸至寒只看著她不動聲色,而方懷嫣亦感意外。雖然她沒說話,但看向汪月蟬的神情也是一臉的專注。
“月蟬斗膽,聽聞梅園的梅林裡,梅樹品種繁多,如有幸能在梅林一舞,當真是人生快事。”汪月蟬緩緩說道,緊張的看著陸至寒。
陸至寒聞言臉色大變。“你好大的膽子。”他冷冷的說著,看向汪月蟬的眼神陡然變冷。
“莊主恕罪。請聽月蟬解釋。”汪月蟬不料陸至寒會突然發難,嚇了一跳。那冷冷的樣子讓她害怕極了,她不由自主的跪在陸至寒面前。
“汪姑娘昨晚表演十分辛勞,陸某不敢叨擾姑娘休息。凌總管,送汪姑娘離園,現在就走。”陸至寒不想再聽她胡言亂語,這女子他打從第一眼看到就覺得太過豔麗,眼神中的嫵媚透露出她深沉的心機,所以,他一開始就沒打算要留她過夜。誰料想,她昨日竟當面開口,加之妻子又開口說情,他也只好安排她在前廳。原本以為今天一早離開,也就無事,誰料想今天居然還有這一出。真是讓他不得不有些生氣。
“老爺。”方懷嫣開口。
“夫人,她胡言亂語,我們不必理會。”陸至寒輕柔的說道,阻止妻子說下去。
“可是,這展梅賦如果真有下篇,錯過了,不是可惜嗎?”方懷嫣不顧丈夫的阻止,還是把心理的想法說了出來。
“夫人。”陸至寒看著妻子有些無奈。
“聽聽她怎麼說。就算要定罪,也要給人家一個申辯的機會啊。”方懷嫣說道,她那樣單純,根本不明白陸至寒的顧慮。
“你說吧。”陸至寒只好讓汪月蟬講吓去。
“莊主,月蟬確有展梅賦的下篇,而且從未在外人面前展示過。昨日見夫人看得歡喜,知道夫人亦是曲中人,所以,難免想要與知音人共賞。素聞梅園裡梅樹繁多,月蟬也只是想進去看看,是否還有月蟬未曾見過的梅樹,好將此舞編寫的更完整一些。”汪月蟬一口氣說完,有些微喘。她的眼神不安的看著陸至寒,這個男人發起怒來真的讓人害怕。只是,在那種情況下,他對夫人說話的語氣都還是那樣溫柔,她真的非常羨慕,非常羨慕。
“你是說,這展梅賦的下篇,你已經編好了?”方懷嫣柔聲問道。
“是的,夫人。月蟬願跳一曲給夫人解悶。”汪月蟬急著說道。她知道,她必須緊緊的抓住夫人這條線,只有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