袱呢,這油坊若還是你大郎二郎的,人家李家憑什麼出來善後?李家不善後,難不成你承擔?擔的起嗎?”一邊沈氏的大姨用勁的扯了沈氏的衣袖,壓低著聲音沒好氣的道。
這個大侄女實在是一個糊塗人,兩個兒子叫她寵壞了,丟下這個爛攤子給老孃,全沒一點孝心。偏這位還不曉得拉籠女兒的心,一味的朝女兒身上扣屎盆子,女兒離了心。這以後她自己靠誰去。
靠那兩個不孝子,想也別想。
“哦哦哦,是該李家的,只要李家處置好這事情,這油坊就是李家的。”沈氏這才回過味道,忙不疊的道。
於是眾人便不再看她,接下來就好辦了,無外乎貼出通告,收回賣出去的油,這些油於別人或許沒有用處。於李家卻是沒關係的,這些油同樣是可以燒煙煤的。
再就是商量賠償的問題,雖不能人人滿意。但基本過得去也就行了。然後由衙門出具判詞,這油坊的東家就換人了,換成李家大郎李正良。
至於典當行的借的款,也由盛師爺做中,典當行的東家祝大免了利息。並延長了借款期限,李家才勉強接了下來,又重新立過契約。
當然,這中間免不了一些討價還價的,便不一一綴述。
如此,萬事俱妥。
接下來一切就得靠錢說話了。各家中毒病人的醫藥費還有賠償問題,另外各家退回來的菜油還得退錢,這退油錢可不是一筆小數目。雖然這些油還能燒煙煤制墨,但那也是以後的事情,遠水救不了近火,再加上油坊工人的工資等等,總之。李家要砸進去不少錢。
晚上,趙氏在油燈上盤著家裡的賬。看著這些日子好不容易攢起來的錢,又要一下子花消了出去,一臉便皺的跟苦瓜似的,只是就這樣還是不太夠。
“大郎怎麼還沒到家?聽說他那邊賺了不少,只是沒見到人,總是沒個底,如今可就指望著他那邊了。”吳氏嘆著氣。
貞娘倒是一點也不擔心,既然大哥之前寫信來賺了不少,那就肯定賺了不少,畢竟她指點的那幾個礦坑都是品質一流的老坑,不賺才是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