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次陰謀,因為雪崩發生的瞬間,他已經穿著翼裝遠離了那場災難。
他越來越肯定,蕭宇南的目的就是把蕭以寒送入豪門。好,既然他這麼迫切的讓自己的女兒受到傷害,他又怎能不滿足呢?
他要報復她,狠狠的蹂躪她,他要讓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曾經付出了他的愛,換來卻是更深的痛苦,他要把所有的痛苦,都加倍奉還給蕭以寒。
未來,對蕭以寒,他不再有任何的矛盾,他只有恨,沒有愛。
仰望天空嗜血冷笑,他比夜色還要深沉的黑眸溢位痛苦,許久許久他才關了窗,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
第二日,尹晟睿變了。
亦或是說,他其實沒有變,只是又恢復到以前的狀態,只是比以前更加邪佞,更加狂妄,更加霸氣,也更加充滿男人魅力。
他一身鐵灰色的名貴西裝包裹著修長的身段,挺拔雋秀間散發著一層陰冷氣質,有些讓人懼怕,同時又充滿致命魅惑。他微長的碎髮,依舊自然的捲翹,他雕刻般的五官依舊迷人,他性感低沉的聲音依舊醉心,但他已經不再是讓蕭以寒心馳神往的男人。
她懼怕。
看著他一夜酒醉之後,春風得意的與尤娜成雙成對的上了車,蕭以寒鴕鳥的縮回去。她不要去上班,堅決不要。
綠衣從她身後出來,揪著她的脖子,冷冷的說:“走。”
蕭以寒有些委屈,“我不要!看著那對姦夫淫婦滿面春風,你不生氣嗎?”
她現在已經不僅僅是生氣了,還有心痛。可是她又能如何呢?他們的契約關係啊,她只是個契約新娘啊。
這段時間,他們的美好來得太快,以至於她都忘記了,原來其實他們之間這麼簡單,不過是一紙合約……而已。
綠衣抿了下嘴,淡淡的道:“我習慣了。”
從她認識並愛上他開始,她就只能在身邊看著他,他是高高在上的王,她只是隨時準備為他赴死的保鏢。他們的關係永遠都只能定格在這裡。
她是痛著痛著就習慣了。
蕭以寒微怔,綠衣的話深深的觸動了她。不,應該是再一次觸動了她。五年,她默默的守候,這才是真正的義無反顧吧。
收起鴕鳥的姿態,她跟著綠衣一起上車,她沒有再靠近尹晟睿,而是坐到了副駕駛的位子。透著倒車鏡看著後面親暱的畫面,她的兩隻手指煩躁的絞在一起。
到PC大廈之後,四個人的出現,讓氣氛與畫面變得有些詭異。
那一對羨煞旁人的璧人走在最前面,尤娜挽著尹晟睿的臂彎,與他自然而然的小聲交談,尹晟睿樣子有些痞氣,時不時的挑逗那個性感女人。
蕭以寒跟綠衣則緊跟兩人身後,一個一如既往的冷若冰霜,一個則是咬牙切齒,恨不能把尤娜給撕成碎片。
人們的竊竊私語才讓蕭以寒收起自己的怒氣,這才發現自己似乎有些格格不入。綠衣是保鏢,可是她呢?她為什麼會跟他坐著一輛車子上班?
就在大家好奇的時候,尹晟睿做出了一個驚人之舉,他忽然停下腳步,拉過身後的蕭以寒,納入懷中,對著那些駐足觀望的人大笑一聲:“一直還沒跟大家介紹,她我的妻子,蕭以寒。”
妻子?!
伴隨著一陣強烈而又整齊的抽氣聲,大廳的人驚愕片刻,開始沸騰了。而那原本對蕭以寒就沒有好感的接待小姐更是臉色難看。
但,大概蕭以寒的臉色是最為詭異的吧。他說過,為了她的安全,他不會公開她的身份,為什麼一夜之間忽然變成這樣?她探究的看向他,思忖該如何回應。卻聽他忽然在她耳邊逸出一陣低沉而又邪魅的低笑:“怎麼?太開心了?難道你不該跟大家打個招呼嗎?”
蕭以寒嘴角抽了兩下,徑自清了清嗓子,抬起手不自然的揮動,臉上的笑容也越發的僵硬。因為就在她按照他說的打著招呼的時候,他竟然摟著尤娜走向自己的專屬電梯。他們自然調笑,看似極為曖昧,而蕭以寒這個他口中的妻子,無疑成了一個傻子。
他只用一句話,一個舉動,就讓蕭以寒成了全PC的笑柄,她甚至被人嘲笑,都沒有搞清楚這是為什麼。而他進入辦公室,第一件事便是開啟監控,放大她慘白的小臉。那時候,他的眸底出現了暗紅色,猶如——惡魔。
所有的人都指指點點,蕭以寒如芒在背,想過迅速逃離,但是腳卻定住了。最後竟是綠衣狠狠的拉著她的手臂,把她拉上了頂層。
料峭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