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被葬在學校後山,孤零零地立在那裡,對著學校的方向。她的葬禮上,十里八鄉的人來了,全村人不管老少都身穿白布,在她墳前磕了三個頭。
這段畫面沒有聲音,似乎只有風聲,在一片哀傷悠揚的背景旋律中渡過。
影片進展到了這裡的時候,成千上萬面對螢幕的網友們忍不住紅了眼眶,有的不知不覺淌下了淚水。
影片進入了尾聲,女人走後,男人在大山裡教書,他和她一樣,教孩子們做人的道路,教他們唱歌,陪著他們玩老鷹抓小雞的遊戲………
他翻山越嶺,揹著一大麻袋書在艱難的山路上行走,踩出深深的腳印;那個女人也是,畫面中插了她的背影,似乎跟在他後面。
夜晚,星空浩渺,他坐在小馬紮上,坐在臥室門口,久久地抬著頭,看著漂亮星星點點的星空;再轉頭看著檯燈昏黃燈光下的備課桌,那個女人的身影在伏案,認真地拿著蘸紅墨水的鋼筆在批改著作業,然後女人的身影慢慢在鏡頭中消失,只是男人的幻像。
他時常會跑到那座孤零零的墳包前,靜坐幾個小時,一個人對著墳包說話;或是坐在背後的青石上,唱著一首《紅塵笑》…..
寒來暑往,烈陽飛雪,那座孤零零的墳包總是被清理的乾乾淨淨,墳前踩出了一條小路,一直延伸到山下……
一年後,男人終於要離開了。
拖拉機上,他對著送別的孩子和村民揮了揮手,對著遠處學校後山的方向揮了揮手,微笑著,眼中有晶瑩閃爍。
畫面最後定格在後山那座孤零零的墳包上,烈陽炎炎,芳草萋萋,山上的丁香花開的正濃,一曲稚嫩的歌聲在山裡的天空上飄蕩,。
“你說你最愛丁香花
因為你的名字就是它
多麼憂鬱的花
多愁善感的人啊
當花兒枯萎的時候
當畫面定格的時候
多麼嬌嫩的花
卻躲不過風吹雨打
飄啊搖啊的一生
多少美麗編織的夢啊
就這樣匆匆你走了
留給我一生牽掛
那墳前開滿鮮花是你多麼渴望的美啊
你看那滿山遍野
你還覺得孤單嗎
你聽那有人在唱那首你最愛的歌謠啊
塵世間多少繁蕪
從此不必再牽掛
你聽那有人在唱那首你最愛的歌謠啊
塵世間多少繁蕪
從此不必再牽掛
………….......”
歌聲迴盪,畫面似乎永遠定格在那個孤零零的墳包之上,蒼涼哀傷。
短短的兩個小時,一段影片,將一個小山村六年的故事寫了進去。
在歌聲剛響起,畫面最後定格在那個墳包的時候,凌晨兩點,成千上萬的網友們或是紅了眼眶,或是心裡悲傷地淌下眼淚,抑或是忍不住嗚咽,嚎啕大哭….
在影片最後結束的那一刻,一張略微昏黃的照片浮現。
上面,數十個年紀六到十一二歲的孩子們分成三排站著,對著鏡頭露出最純真的笑臉,那個女人穿著簡單的白色襯衫,抱著一個流鼻涕的小女孩對著鏡頭微笑,乾淨的讓人心碎;她身邊坐著那個男人,抱著一個小男孩,那時的他還像個青澀的大男孩,笑的燦爛。
在影片的最後,從這張照片中,網友們終於看清楚了這個女人,因為前兩個小時的影片中,那個女人的臉一直側著,或是背影,或是朦朧。
影片結束的那一刻,寂靜無聲的深夜裡,看完這段影片的網友粉絲們紛紛失眠了,一種無法抑制的感動與悲傷在他們胸腔裡驚濤拍浪,蔓延至全身。
那個夜晚,有很多人無聲地流淚,說是感動,說是悲傷,照片中,那個女人乾淨到靈魂的笑令人無法釋懷!
一個如花般乾淨嬌弱的女人,在貧窮落後的山村裡堅持了五年,把青春埋葬在那裡,最後也把自己埋葬在學校的後山上。
正如那首歌中唱的——
“你說你最愛丁香花
因為你的名字就是它
多麼憂鬱的花
多愁善感的人啊
當花兒枯萎的時候
當畫面定格的時候
多麼嬌嫩的花
卻躲不過風吹雨打
飄啊搖啊的一生
多少美麗編織的夢啊
就這樣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