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知安冷笑著看劉沁,只覺得這女人不光心狠手辣,竟還是個沒腦子的廢物,只會些後院裡害人的手段,竟連自己是什麼身份都搞不清楚!
“你叔父和你妹妹,身份是高貴,我惹不起!”
劉沁一聽他這話,捂著臉怨毒地看他,得意地笑了:“你知道就好!”
袁知安聽她說完,竟像是耍了老鼠的貓一般,好笑地問:“可他們是他們!你劉沁,又算是個什麼東西???”
劉沁捂著臉,瞪著眼,半晌沒答上話來。
袁知安看她發呆,笑得更是陰森了:“我弄死了你,你當真以為你爹會捨得為了你,來得罪我?”
劉沁臉色發白。
她爹只是個鴻臚寺卿,閒差一個,無論在朝中的人脈地位,還是手中權勢,都和袁知安沒法比。
“你……我,我畢竟是你的結髮妻子!你當真為了一個賤妾,害我性命嗎?”劉沁話雖這樣說,心裡終究是被袁知安打擊得沒有了自信。
袁知安忽然走到她面前,伸手朝她臉上撫來。
劉沁被嚇得僵硬地站在原地不敢動彈了。
袁知安將她的手拿開,笑眯眯地揩了一滴她臉上滲出來的血珠,看看那赭紅色的血跡,笑道:“為什麼不行?那是我的愛妾,她肚子裡,是我的孩子!你一條賤命,比得過我孩兒的命嗎?”
劉沁被嚇得眼淚汪汪哭起來,腿一軟,撲通一聲倒在地上,只害怕地伸手扯住了袁知安的衣角,顫顫巍巍地說道:“我,我……”
“你可知錯?”
劉沁像是瀕死的人看到了曙光,急忙抱住袁知安的腿,大聲叫道:“我錯了!我知錯了!我不該叫紅葉跪了一天!可是……可是她頂撞我,也不向我行禮,我也是氣不過了,才懲罰她的……”
袁知安嫌惡地踢開了她:“既然知錯了……劉子文,帶人將這賤人拉出去,後院不是有井嗎?扔進去!”
劉子文大驚:“爺!”
袁知安卻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周身的氣勢也立即叫劉子文閉了嘴。
他只得轉身招呼家丁過來,架著嚇呆了的劉沁往外走。
劉沁卻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直到被拖到了門口,才忽然伸手抓住了門框,慘聲叫道:“袁知安,你敢!”
袁知安冷笑一身,轉身去了後院。
劉子文見袁知安這樣果決,心知再沒有餘地,伸手將劉沁的手掰開,低聲道:“夫人,一命償一命……”
劉沁大聲尖叫起來:“放開我!!袁知安!!”
劉子文卻叫家丁拿了劉沁身上的衣襬,將她嘴堵了,把人拖到了後院。
有聽到動靜的姬妾出來看熱鬧,眼看著劉子文帶人拖著劉沁去後院,一個個都嚇得不輕,有忍不住的,開口問了句:“這是要做什麼?”
劉子文卻壓根不開口答話,只指揮著人拉著劉沁到了井邊,眼看著大家都圍著,竟也沒打算驅散眾人,一抬手,那倆粗暴的家丁就抬著劉沁,對著那口井扔了下去。
劉沁腳朝底,頭朝上,耿著直脖子想叫,卻叫不出來,給家丁往井裡一扔,頓時嚇得臉色都灰了。哪知道她嚇得閉著眼睛等了半天,也沒覺著自己被水淹了,忍不住睜眼看了看,才發現自己竟是被卡在了井口!
她身子肥胖,家裡私用的水井又慣常打得小,井口專門拿石磙圈了起來,就更小了,這麼設計,就是為了防止有人意外落井的。
想不到救了劉沁一命!
她像個冬瓜似的,被卡在井口,上不上下不下的,又不敢亂動,生怕一動,就真的掉下去了。
嘴裡的衣料被她伸手扯下,只白著一張臉朝劉子文招手:“拉我上去!”
話一說完,察覺到旁邊有人在嗤笑,轉頭看去,竟是滿院子的姬妾都圍在後院裡,看著劉沁這個醜態,指指點點地笑了起來。
劉沁頓時漲紅了臉,忽然看見袁知安被人簇擁著走來,急忙朝他求饒:“爺,我知錯了!以後再不敢了!你就叫人拉我上去吧!”
袁知安冷冷地看她一眼,轉頭吩咐眾人:“都在是嗎?那我今日就在這裡說清楚,我這後院裡,容不得殘害子嗣的賤人!你們以後好生相處著,爺自然不會虧待了你們!可要是再有那種膽敢害我孩兒的人,我不介意手上再多些鮮血!”
滿院子的姬妾都是袁知安叫管家從人販子手裡買回來的女子,大多都沒什麼傲氣,被袁知安這麼一嚇唬,頓時個個點頭如搗蒜。
劉沁被卡在井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