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秋容溫和地笑著點頭:“奴婢這就找來。”
她拿過腰間隨身帶著的鑰匙,從一個小櫃子裡取了一疊賬本來,遞給劉雍:“賬冊都在這裡了。”
他接了,隨手翻開一本,目光落在賬冊的字跡上,眸光一閃,隨即恢復如常,只是淡淡地問:“咱們庫房裡的財寶,都是誰運來造冊的?”
“這個……奴婢就不大清楚了。只知道是陛下身邊的一個財神爺,很會經商的,這些年陛下手底的商會,就由這位財神爺掌管的。”
劉雍神色微冷,將幾本賬冊都翻了翻,才還給秋容,只拿了一本,說道:“就從這本上記賬吧,取兩千吊錢出來,我叫人抬去工地。”
“喏。”
秋容姑姑拿了鑰匙帶人去庫房裡取錢,劉雍卻臉色越來越難看,吩咐人將錢抬去工地賞人,他自己就轉身回了院子。
柳桐桐正在院子裡親手給他洗衣服,正踮著腳往繩子上搭曬呢,見他進來,立即笑著招招手:“快來幫我,我夠不到。”
劉雍走過來,接過她手裡的衣服,一件件地掛上去,臉色卻一直臭臭的。
柳桐桐終於發現不對,柔聲問:“怎麼了?前面出什麼事了嗎?”
劉雍將最後一件衣服掛好,轉身,低頭,直勾勾地看著她的眼睛:“桐桐,你這些年一直幫著父皇斂財做生意,是嗎?”
柳桐桐臉色一僵,隨即尷尬地笑:“你,你怎麼想起說這個了?”
“是,還是不是?”劉雍板著臉,並不接受打岔。
柳桐桐心中一跳,眼見著瞞不過了,只好微微垂頭,低聲答道:“是。”
“你從灈陽城消失,不是被父皇綁走,而是自己押運著錢財和寶物,主動離開的,是不是?”
柳桐桐沒回答,低著頭不說話了。
“我一路被乖乖帶到焦州城,就是為了你,你知道的,是不是?”
柳桐桐抬頭看了他一眼,眼裡只有淚水,卻是一句話也答不上來了。
劉雍走近一步,鐵青著臉道:“你將滿庫房的金銀財寶搬運到樂陽,一路躲著我,後來又自己去了詠城,讓我以為你一直被綁架著,只能乖乖聽父皇的話,是不是?!”
柳桐桐這回卻是忍不住搖頭,撲過來要抱住他:“我沒……”
“夠了!”劉雍忽然狠狠地一甩手,將她推開了,“你騙得我,像個蠢蛋!柳桐桐,你贏了!別再拿你那些謊話來哄我了!就算你因為柳葉被威脅……如果不是我發現,這些事情,你是打算瞞我一輩子嗎?”
他吼完,轉身氣急敗壞地走了。
“劉雍!!”她急得撲倒在地,徒勞地喊,“我……”
可是又能解釋些什麼呢?
除了她不是自己去的詠城,而是被綁去的,其他的事情,都是她幫著劉涓做的。
一切解釋都是藉口!
她惱恨地捶了捶地,嗚嗚地哭了起來。
第二卷 108 醋
許劭接到旨意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後了。
他這兩天見了劉鎏,總想起她說的,前世和弗蘭之間的一筆爛賬。雖然心中明白不能怪劉鎏什麼,可心裡就是覺得彆扭。
這日傍晚,劉鎏有心與他消除隔閡,叫婢女來書房請他,一起去後院堆雪人。
他也想趕緊翻篇,也就去了。
張標提早離開龍卻城,他在城中安排駐防的事宜,龍卻城不可能一點兵力都不留,總要防著烏孫國趁機偷襲才是。不過,二王子弗蘭不知道是腦袋裡哪根筋搭錯線了,竟然就大大咧咧地住在龍卻城的城守府裡,還就真不走了。
弗蘭被劉鎏一巴掌拍傷。
許劭知道這事兒之後,很是樂了一陣子。
有個有神力的老婆就是好,不用擔心她被登徒子調戲。看不順眼的,她自己都能直接把人拍飛嘍。
弗蘭也很執著,被拍吐血了,也不打算就此放棄。
這一日,他能下地走動了,就捂著胸口慢悠悠地又晃到了許劭和劉鎏的院子門口,正見兩人在院子裡堆雪人,不等通報,就大刺刺地走進來了。
劉鎏正笑著給雪人插鼻子,轉頭見他進來,立即冷了臉,手中的樹杈子嗖地一下就變成了暗器,朝弗蘭腿上射去。
弗蘭拼力地一跳,躲開樹杈子,仍然心有餘悸,看著她:“公主好大的力氣!”
劉鎏拍拍手:“哎呀,手滑了。”
許劭看她一眼,見她這副一本正經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