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沁一看是劉鎏出來,心裡更是委屈,如今她來哭上一哭,王氏都不出面理會了嗎?
“嗚嗚嗚……”
劉鎏沒了耐心,轉頭就看劉沁那婢女:“你來說!怎麼回事?”
婢女口齒伶俐地答話:“小姐跟姑爺回門之後,回來的路上就吵了一架,奴婢也不知道為什麼吵起來!剛回到院子裡,就有婢女來報姑爺,說是如夫人有了身孕,小姐一聽,就又發了脾氣,鬧著要回孃家,姑爺……姑爺也生了氣,甩手進院子不管小姐了!小姐這才來了這裡!”
劉鎏黑了臉,看著劉沁嗚嗚咽咽地哭個不停,怒聲喝道:“閉嘴!不許哭!”
劉沁立即噎住了,呆呆地抬頭看劉鎏,倒真是不敢哭了。
“說吧,你來我們家哭,是想幹嘛?我叫人送你回你孃家,看看三叔願不願意幫你?”
劉沁一臉的委屈:“我爹孃也不管我了!你……你讓我去死好了!這日子過不下去了!”
劉鎏冷冰冰地瞪她一眼,劉沁倒是嚇得不敢哭,只一下一下地抽著氣,顯然剛才嚎哭一番累得不輕。
劉鎏實在懶得理她,沒好氣地說:“你來這裡哭也沒人能幫得了你,既然那袁知安是你自己心心念念想嫁的人,怎麼才嫁過去三天,就要鬧著回孃家了?”
劉沁心裡委屈的要死,袁知安娶了她回家,卻不跟她洞房,成親還有什麼意思?
可是這樣的事情,她又實在不能跟劉鎏說,她害怕劉鎏笑話她。
“他……他竟然先有了庶子!我怎麼咽的下這口氣?”
劉鎏無語:“那是你們家的事情,你來找我爹孃,難道還想讓我們家上袁家去幫你討說法?他袁知安早先有了如夫人和一屋子侍妾,你也是早就知道的,如今又哭又鬧,是個什麼道理?”
劉沁答不上來。
“如夫人有孕了,你不理會,府裡諸事你照舊管著,不缺了那邊吃穿,不就行了嗎?”
劉沁心裡難受,被劉鎏這麼教訓著,心裡更是不爽,卻又知道如今不能和劉鎏對著幹了,索性低著頭不說話了。
“來人,送三小姐回府。”
兩個粗使丫頭上來,架著劉沁就要往外走,劉沁的婢女急忙跟上,臨出門,感激地朝著劉鎏躬了躬身。
劉沁被架著送回了袁宅,宅子門口有劉沁帶過來的陪房在等著,見劉沁被送回來了,可算是鬆了口氣,上來急忙勸道:“小姐,你可算是回來了。”
劉沁一看府門前空蕩蕩的,袁知安連面都沒露,委屈勁兒又上來了,癟癟嘴,問道:“姑爺呢?”
陪房的婦人有些為難地看看她,硬著頭皮答了:“在陪著如夫人呢,大夫剛走。”
劉沁吸了口氣,想鬧騰,可是袁知安都不在這裡,鬧了也是白搭,只好忍了這口氣,抬步進了院子,卻不回主院,而是氣沖沖地往紅葉的院子而去。
到了院門口,卻被袁知安的心腹劉子文給攔住了。
劉沁氣得跺腳:“你讓開!我進去看看都不行了?”
“爺吩咐了,誰都不能進去打擾,爺正陪著如夫人用飯,夫人還是請回吧。”
劉沁惡狠狠地看了一眼院子裡那道溫馨的昏黃燈光,心裡恨不得衝進去將紅葉那賤人抓住了打一頓,可是剛要挪步往裡衝,劉子文就伸出手來,死死地攔在門口,不說話,也不讓開。
劉沁的婢女忍不住低聲說道:“夫人,還是先回去吧。”
劉沁心裡不高興,連帶著看自己的婢女都不順眼,見婢女來拉自己,狠狠地一甩手將人開啟了,轉頭惡狠狠地看一眼紅葉的院子,自己沒頭沒腦地跑了。
院子裡,紅葉半躺在床上,聽到外面的動靜消停了,轉頭看著床邊一臉冷淡的袁知安,忐忑地問:“爺,您怎麼不說話了?”
袁知安冷冷看她一眼:“我在等你說,為什麼知道自己有孕了,一直不說出來?”
紅葉有些擔憂,試探著看了看袁知安的臉色,卻什麼都看不出來,只覺得他這麼板著臉不說話,看上去很陰鷙嚇人。
“妾身是……也是剛發現自己有孕呢,爺最近這麼忙,妾身就沒敢讓人打擾。”
袁知安忽然一笑,嚇得紅葉更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要不是你自己踩到青苔上摔一跤,不得已告訴我,你是不是打算等肚子大到沒法子了,才來告訴我?”
紅葉被逼無奈,索性說了實話:“妾身,也只是想保住這個孩子而已。”
袁知安眸光閃了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