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鎏見有人替她生氣,自己反倒不生氣了,伸手拉住許劭的,兩人一起在桌邊坐了下來。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劉鎏穿著一身嫁衣,裡三層外三層,早就一身油膩了,忍不住渾身難受地說:“咱們先去沐浴更衣吧,廚房那邊準備晚飯也需要一點時間的。穿著這一身,今天一天可熱死我了!”
許劭一聽,頓時露了笑臉:“一起嗎?”
劉鎏嬌嗔地白了他一眼:“想什麼呢你!”
許劭嘿嘿一笑,伸手拉過她抱住,自打那一夜之後,再沒有親近過了,以前沒有過的時候吧,倒也不想,有過了,只要閒下來,腦海裡全是些旖旎畫面揮之不去!
“好不好嘛?一起洗嘛?”
劉鎏羞得脖子都紅了,急忙掙開了,自己往淨房裡跑,進了門就急忙將房門關上了。
她雖然奔放,可要一起沐浴,她還需要做些心理準備,暫時接受不了。
紅袖和綠腰是伺候她伺候慣了的,淨房裡熱水一早準備好了,劉鎏迅速地由心腹婢女伺候著洗涮乾淨,換上一身輕便的月白絲袍,披散著長髮,慢悠悠地出了淨房。
淨房的門口,距離她和許劭的臥房門口有百十來步的距離,而淨房的另一側,就是一片高大的珊瑚木,將整座院子與外界隔開。劉鎏出了門,正要往臥房走,突然察覺到珊瑚木上有一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這視線弄得她渾身一冷,想也沒想,轉身大喝一聲:“誰在那裡?”
珊瑚木後一陣亂動,殿內的侍衛聽到叫喊立即跑出去檢視,不多時,回來稟告道:“回世子妃,方才樹叢外是夜貓。”
劉鎏皺眉,夜貓?夜貓的視線會弄得她脊背發寒嗎?
只不過,侍衛既然如此說了,她也不想在今夜生事,點點頭應了,又吩咐侍衛在許劭的安陵殿附近小心巡視,她則是回身去了臥房。
許劭早已經在另一間淨房裡洗了乾淨,正在臥房外間的桌邊等著劉鎏回來一起吃麵,見她進來了,才淡淡地問:“外面有人?”
“侍衛說是貓。”
許劭笑笑:“父王怕貓,王府裡怎麼可能有貓?”
劉鎏這就確信自己的感覺沒有錯,也就記下這事,暫時不提,只坐在許劭身邊,看了看面前碩大的一碗麵,隨手將許劭的碗拉過來,絲毫不見外地將自己碗裡的大半面條挑給了許劭。
許劭看得失笑,她越是不拘束不見外,他就越是高興,等到她將碗推過來,也就拿了筷子慢悠悠地吃,一邊奇怪地問劉鎏:“你吃的也不算很多啊,為什麼力氣那麼大?”
劉鎏眸光一沉,看四周沒有別人,隨即小聲地說道:“我天生神力,和吃什麼沒有關係。”
許劭滿嘴的麵條,鼓著腮幫子愣住了,趕緊將一大口面嚥下去,才滿眼精光地說道:“果然是天生的?我怎麼記得,前朝的武將世家蕭家,每一代都有人天生神力,能拉開攻城箭,你怎麼也天生神力?”
劉鎏但笑不語。
許劭來了興致,仔細想了想,恍然大悟:“我隱約記得,本朝的世家本紀上有提過,前朝的蕭氏與我們許氏,是世代通婚的!你的祖母,雖然是許氏的公主,身上卻有著蕭氏的血脈,所以你才會有天生神力?”
這下子,輪到劉鎏愣住了。
她呵呵笑了兩聲,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只是心裡隱約明白了,為什麼他們姐弟倆,會和劉彥有幾分相似了,原來往上幾代,竟都是一家人!
許劭又忍不住問:“劉雍也有神力嗎?”
她搖頭:“他沒有,他的武藝都是自己練出來的,力氣卻是不如我。”
許劭嘴角一抖,暗暗地琢磨起來:他要是和劉鎏打起來,誰輸誰贏呢?
咦?不對,他為什麼會和自家媳婦兒打起來呢?
劉鎏很快吃完了飯,轉身去漱口淨齒,從淨房回到臥房,就見許劭已經以神一樣的速度吃完了飯洗漱乾淨,並且將自己剝了個一=絲=不=掛,在寬大的床榻上歪歪斜斜地躺著,腰部以下只掛了張薄薄的絲帛,見她回來,陰柔的臉上滿是邪魅,朝著劉鎏勾勾手:“美人兒,過來!”
劉鎏心裡一抖,下意識地想跑。
可是沒等回身,那廝居然就這麼大搖大擺地裹著絲帛,邁著潔白的大長腿追了上來。
劉鎏有些緊張,下意識地吞了口口水,看著他走近,臉上開始發燒了:“你!你速度好快啊!”
“愛妃,難道沒聽過一句話,春宵一刻值千金?”許劭低笑著忽然伸手將她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