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自對綏東軍開火做出一個合理的交代。第三,被繳械以及未被繳械的匪幫餘孽必須得到應有的審判。
一位高階參謀看完梁遇春所擬的交涉條款不禁倒吸一口冷氣,師長這是要逼著馬利諾夫斯基和綏東軍為敵啊,把誰放在馬利諾夫斯基的位置上都不會同意這麼苛刻的條件的。
高階參謀想的沒錯,梁遇春就是要逼得馬利諾夫斯基率先動手,這樣他好有藉口動武,將所有外國勢力趕出廟街,並趁機收復這座北方重鎮,如此以來整個黑龍江以南基本便全部控制在綏東軍手中了。
梁遇春偷偷撕掉了吳孝良發來的電報,決定來個先斬後奏,讓趕跑**子收復廟街變為既成事實,吳孝良還能懲罰自己這個收復失土的大功臣嗎?但是梁遇春沒想到,他的這次行動雖然沒有對整個綏東軍造成毀滅性的後果,卻讓遠在數千華里之外的北京政府吃盡了苦頭,當然,這是後話。
馬利諾夫斯基看了交涉條件後,果然大發雷霆,“這是**裸的要挾,回去告訴那夠娘養的梁師長,這是做夢!”
將那頁讓他發瘋的紙撕個粉碎之後,又派人將那位高階參謀“禮送”出廟街,隨即悍然發動了對綏東軍第二師的偷襲。
對於這段戰鬥,梁遇春後來描述,**子背信棄義,趁夜發動了對綏東軍的突襲,由於是友軍,所以第二師與**子相鄰處僅有某連單獨執行警備任務,最後該連以幾乎將全連打光的代價,為師部從容部署反擊贏得了寶貴的時間。
最後,李澤軍的騎兵團由廟街以北突入城中,給予了**子致命一擊;使其軍心大亂,原本彙集在一起的烏合之眾立即土崩瓦解,馬利諾夫斯基則率領嫡系部隊撤出廟街,向延黑龍江向上遊而去,李澤軍追出了五百華里才返回。
第二日中午,吳孝良帶領陸軍司令部由擱淺的綏東艦趕到廟街。在得知夜間發生的兩軍衝突後,雖然隱隱意識到其中的問題,但收復廟街畢竟是大功一件,如果此時處置了不聽從命令的梁遇春勢必會給士兵們造成不必要的思想動盪,更不利的是日俄兩國相制,禍水西引的計劃徹底流產,在接下來的日子裡,綏東軍將獨自面對來自日本人的怒火。
吳孝良怒火中燒,暗怪梁遇春魯莽行事,不識大體,但表面上又不得不對這次收復廟街的行動大加讚揚。
“梁師長收復廟街功在千秋……”
軍隊的迅速膨脹,讓吳孝良深感對綏東軍的控制正在減弱,必須改變這種情況,如何才能設立一套完整有效的單獨體制呢?在吳孝良倍感頭疼的同時,大洋彼岸的一位大人物卻是已經焦頭爛額了。
第265章 寺內倒臺
與西伯利亞隔海相望的日本,米騷亂蔓延到關西地區之後,竟然又引發了一股規模龐大的叛亂,叛亂者們開放米倉,向民眾發米後並沒有散去,而是聚集在一起向政府提出更多的要求。
“寺內閣下,對於關西地區的叛亂必須以鐵血手段予以雷霆打擊,這裡的叛亂甚至會給帝國的根基……”
帝國議會議員松本綱吉喋喋不休的建議著對關西地區的處置方法。寺內正毅滿臉疲憊,他不贊同松本綱吉的觀點,更不同意陸軍以鐵血手段鎮壓,因為如此一來會在日本內部造成更大的動盪,而因為這種血腥手段所導致的民眾矛盾可能在今後十年內都難以消除。最終他嘆了一口氣:
“松本,這些作亂的底層平民是帝國這座大廈最底層的根基,不到萬不得已我們不能自掘根基啊……”
最終,寺內的溫和政策並沒有得到叛亂者們的響應,他們成群結隊,襲擊警察部門與政府部門,社會秩序被徹底打亂。陸軍大臣忍無可忍之下派出陸軍兩個師團,對叛亂者進行圍剿,隨後叛亂者被開進城市的陸軍碾的粉碎,作鳥獸散,散落到鄉村山間,繼續與陸軍對抗。
東京都御前,大正天皇緊閉雙目,雙拳緊握,額頭上汗珠大顆大顆的滾落。重臣們吵得厲害,都沒將大正的隱忍瞧在眼裡,天皇陛下最近的舉動越來越有失體統,發病的次數也越來越多,這種御前會議御榻之上的大正已經快成為聾子的耳朵了。
“寺內首相,因為你的決策,帝國海軍在西伯利亞連續受到恥辱的失敗,這個責任你無論如何是逃脫不掉的!那個叫吳孝良的傢伙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必須責令支那政府對此人進行嚴懲!”
海軍大臣加藤友三郎對海軍的慘敗暴跳如雷,第二次派出的分艦隊竟然全軍覆沒,並且與武藤信義的旅團失去聯絡,如果連武藤少將也被支那人生俘或者擊斃,那麼帝國的臉面也將在世界各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