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她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公子,你的眼神好生可怕。”
“你的聲音怎麼變了?都不像和我說話的聲音。”平淡,乏味,一點都沒有他們對話時的媚態。
“公子,難道你沒聽說過幹一行愛一行嗎?如果我拿平時的聲音說給你們聽,你們可不見得樂意聽。”
“你都這樣麼?晚上不樂意別人打電話過來。”
芙蕖嫵媚一笑:“愛崗敬業,這點職業道德我還是懂的。”
湛海看了看錶,半夜兩點多了,他忽地站了起來,就往門外走去:“別熬夜了,今天好好睡一覺吧。房費我已經付了,你明天直接離開就可以了。”
“公子,我這是照顧顧客需求,你們白天忙,那麼我們也只好晚上忙了。”
陸湛海走到了門口,停住,回過頭來再看著她,一句話都沒說。他不說話,芙蕖也懶得說話,坐在沙發上,也回看著他。房間裡靜得可怕,牆上空調的涼風在絲絲地吹著,芙蕖忽然覺得頭皮發麻,身上的雞皮疙瘩一個一個地起來了,此時,湛海終於轉過身,離開,關門。砰的一聲,門裡門外,兩個世界。
湛海走後,芙蕖走到洗手間裡,脫掉衣服,用手撫摸著鎖骨上的那顆紅痣,神情呆悵,若有所思:“我不姓何”她說,然後訕笑了一下,終於把衣服穿好,拖著那個小小的行李箱,離開了這個地方。
一個女人是一個女人,一朵玫瑰是一朵玫瑰。
兩個人的生日
兩個人的生日
何教授和湛海在書房裡下象棋,何師母在廚房裡忙進忙出,何慕薔窩在沙發上閒閒地看電視,何奶奶在院子裡乘涼。這是一個明媚的夏日傍晚,遠方的晚霞像新娘的紅蓋頭那般鮮豔,美麗。湛海一個抬頭,看到書桌上慕瑰的照片,穿著學士服,和年老的父母以及年幼的妹妹合影,臉上是比春光還要燦爛的笑容,他看著她笑,自己也跟著笑了,兩個人,隔著冰冷的玻璃,遙相呼應地笑著,像兩個傻子。
何教授抬頭,看到了湛海的這副傻樣子,嘆了口氣,放下手中的象棋,搖搖頭,喃喃自語著往客廳走去:“都這麼些年了,你也該開始新的生活了。雖說我們這兩個老人家都喜歡你來看我們,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