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然後輕輕地說:“新上市的鬚後水,對吧。全北京也就那麼幾瓶。”聲音不像剛才那麼穌甜,反倒低沉沙啞。
湛海沒有說話,眼睛定定地看著她,彷彿要在她臉上尋找什麼東西似的。芙蕖又笑了起來,用手指點了他高挺的鼻子一下,應和著ktv裡的調子,輕聲地唱著:“閉起雙眼你最掛念誰,眼睛張開身邊竟是誰 。”
楊安已經在唱他的第四首歌了,有人坐不住了,死命的要搶過他手中的麥克風,他不肯,於是兩個人就亂成了一團。
芙蕖看了一眼,笑了一下,拿過一杯酒,遞到了湛海的面前:“醒握天下權,醉臥美人膝。陸總,要不要來一杯?”
湛海看了那透明玻璃杯裡的琥珀色液體一眼,搖了搖頭,她最不喜歡他沾染菸酒之類的東西,說是傷身,以前他不聽,總是偷偷的碰,現在他聽了,可是卻沒人來管他了。
芙蕖也不勉強人,桃花眼半眯著看了他一下,仰頭就把酒喝光了。然後,趁著湛海一個不注意,一把用自己的嘴巴堵住了他的嘴巴,湛海還沒反應過來,一口辛辣的液體就已經被他半嗆著喝進了喉嚨裡。
“好喝嗎?”芙蕖問他,呵氣如蘭,眼睛裡水光瀲灩。
湛海看了她足有半分鐘那麼久,然後一把按著了她的頭,就吻了下去。遠方摟著女友靜坐著的陸湛鳴靜觀著這一切,然後搖了搖頭說:“他要陷進去了。”
楊清側過身子,盯著他說:“那你呢?你什麼時候陷進來?”
湛鳴摸了摸她的頭,笑著說:“傻瓜,我這不一早就陷進來了麼?”
酒店高階套房裡的水晶吊燈光燦燦地亮著,落地玻璃窗外的荷塘上一朵一朵的白蓮籠罩在月光之下,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芙蕖提著一個小小的行李箱跟著陸湛海走了進來,她把那個行李箱放到了一個角落裡,然後就嗲嗲地問陸湛海:“公子,你要奴家換衣服麼?”
湛海看著芙蕖,有點不明所以,芙蕖察言觀色,立馬明白了他的困惑,於是就體貼地說:“那好吧,公子既然不喜歡制服誘惑,那就改成別的吧。”
芙蕖扭動著腰肢,走到陸湛海跟前,雙手搭在他的肩膀處,說:“公子喜歡重口味點的麼?比如說s。m?”
湛海搖了搖頭,芙蕖又繼續追著問:“那麼,公子喜歡什麼樣的服務呢?冰火二重天?沙漠風暴?還是義大利吊燈?”說罷,芙蕖望了天花板一眼,然後惋惜地說:“可惜這裡玩不了義大利吊燈。”
燈光下,芙蕖的濃妝一覽無餘,湛海伸出手,抹了抹她臉上的妝,結果除了惹上一手的粉粒之外,一點意圖都沒達到。
芙蕖看著他,煙視媚行,媚眼如絲,小煙燻的桃花眼裡是深不可測的瞳孔。湛海印象裡的眼睛不是這樣的,它簡單,清澈,一望到底,卻讓人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你為什麼要做娼 妓?”忽然,湛海情不自禁地問了芙蕖一個問題。這個問題一出口,讓在場的兩個人都愣了起來。
芙蕖只愣了一下,就馬上反應過來,她當場哈哈大笑起來,聲音清脆嘹亮:“公子你這個問題問得好生奇怪。你讓奴家如何回答是好呢?”芙蕖的桃花眼半眯了起來,祥裝沉思,然後眼色一挑,就說了:“像我們這樣的歡場女子,除了錢,還能為了什麼?難道是為了四化建設?為了祖國的未來?”
湛海也失笑起來,他也覺得自己的這個問題問得很沒水準。他看著她豔若桃李的臉蛋,視線慢慢地往下挪,然後停在了她的胸部處。芙蕖見狀,心有靈犀地開始解釦子,當她解到第三個釦子時,陸湛海卻握住她的手,制止她起來:“好了。”說完,把敞開的領子一扯,雪白的肌膚就□在了空氣當中。
湛海的視線停留在了芙蕖鎖骨處的那顆紅痣上,他的表情是驚訝,是驚喜,是不敢置信,嘴巴喃喃地說:“怎麼會這樣,怎麼會。”
芙蕖媚笑著看著他,不做聲,眼睛裡卻有一種瞭然於胸的明瞭。念念不忘是情聖們的一大特色,很明顯,站在她面前的這個人就是個大情聖。
“公子,你若是喜歡著胸口的硃砂痣那就……”
“我不喜歡。”陸湛海斬釘截鐵地說,芙蕖聳聳肩,無所謂的釋然。
“你去把妝卸了。”湛海說,說完之後,他看到芙蕖驚訝地看著他:“你看著我幹嘛?”他又問。
“公子,你怎麼能把女鬼的那層皮剝了呢,我怕這層皮剝了之後,露出的真相會嚇著你。”
湛海失笑:“我倒是想看看你長的是怎麼樣的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