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怎麼說,這病本來就難治,現在也快要病入膏肓了。”
一頓本應熱熱鬧鬧的晚飯,就這樣,因為何奶奶的一句無心之話,而陷入了愁雲慘淡的境地。
飯後,何教授在沏茶,普洱,拿來消滯,湛海坐在旁邊,一邊看著電視,一邊和何家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電視正播到高 潮處,湛海的手機響了,是好友胖子王,在電話那頭咧著嗓門說:“幹嘛呢,又在陪你丈母孃啊。”
湛海知道胖子王口中的丈母孃是誰,雖然這個事實最後還是沒有落實,但是別人這樣打趣時,他還是心甘情願地答應了,這次也沒例外,他也不管手機那頭的人看沒看見,就點點頭嗯了一聲,說是了。
“哎呀,我們在酒吧呢,就差你了,快過來。”
“那間?”湛海問,同時站了起來,打算告辭。
“紅男綠女。快來快來,最後一個到的要請客。”
紅男綠女,湛海的動作停了下來,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間酒吧就是芙蕖朋友開的那間酒吧,雖然他並不一定會在那裡遇到她,但是他還是本能的排斥著和她有關的人事物。他至今都還記得趕赴非洲前的那個約定,兩個人從此以後,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我還有點事,就不去了,你們玩得快樂哈。”
胖子王豈是那麼容易就被拒絕的人,他聽到,立馬就嚷嚷起來了:“哎呀呀,哪能這麼算了,一整個春節,你都沒出現過。哦,不,不對,自從你去非洲後我就沒見過你了,我老婆可想死你了,聽說你變得又黑又瘦了,我很高興啊,我老壞安慰也。可不能等你養得肥肥白白了再出來見我!”
“真有事。”湛海苦笑著說,他知道胖子王的脾氣,真要纏起人來那肯定是沒完沒了的。
“哼哼,有什麼事能比你弟弟失戀了來得厲害,你再不來,湛鳴被人灌醉了,我可不管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