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不想再在門口這樣乾耗下去,於是乾脆地出聲。
那管家用驚疑地目光打量了我一番,不知是想起了什麼,從懷裡掏出一張紙,伸展開來,對著看了看,臉色劇變,我用眼風捎帶了一眼,大體看出是個女子的畫像,古代畫像的技術終究比不上現代的相片來的直接真切,但大約找的畫師不錯,也大概畫出了我七八分的樣貌。
那管家撲通一下子跪倒在地,“草民見過公主。”那兩個攔路的家丁此刻已經呆了,我掀了掀唇角,眼尾捎帶了一眼那兩個家丁,冷笑道,“莫管家,你們曹府的門檻可是比皇宮還高啊!”
我一邊喝著茶,一邊打量著屋內,江寧織造果然是個肥缺,剛才一路過來,便覺房屋院宇莫不是軒峻壯麗,處處彰顯富貴氣度,如今看了這屋裡的擺設,更覺如此。所謂財不外露,這曹家三輩得康熙偏顧,如今倒不懂這個道理麼?聽說江寧織造這兩年虧空頗大,虧欠兩淮鹽課銀三百萬兩,既如此,還要擺個什麼富貴體面的空架子?
“懷暮,懷暮……”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還沒見著人,就聽見胤鋨扯著嗓門一路吼了進來。我笑著站起身來,看見他愣在門口。
一邊的莫管家不住地拿眼在我們兩人之間掃來掃去,企圖看出點端倪來。
我笑著開口,“怎麼?胤鋨,十哥,這才多久沒見,已經不認得我了麼?”
“懷暮!”我的聲音似乎喚回了他的心神,胤鋨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來,一把將我抱了起來,“懷暮!哈哈!真的是你!這麼久,你去哪裡了?”他抱著我在原地轉了好幾個圈,我被他轉的暈頭脹腦的,拿手推他,“好了好了,快放我下來啦!”
雙腳平穩地著了陸,我抬頭看他,卻見他的眼眶已經微紅,訝道,“胤鋨,你不用吧?怎麼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