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傻子。
我給谷波身邊親近的人匿名去了電話,把谷波的位置告訴了他。
掛上電話,我稍稍舒了口氣。
我去的這個電話,有點兒貓哭耗子假慈悲的意思,看著挺好心的,其實只是為了讓自個兒安心。
我只希望谷波少個胳膊缺個眼,沒想到他會傻了。事情超出了我意料,所以我有點兒不安心。他那傻模樣,也讓我不忍心。
反正,我就是求個心裡舒坦。
夏淵挺了解我的,撞了下我肩頭,“打了個電話,舒服了?”
“你別想歪了,什麼舒服不舒服的。我是好心去個電話,讓人把谷波帶回去。”我嘴硬。
夏淵不置可否的笑了。
我不服氣的輕“哼”了一聲,“笑什麼呢?別玩深沉了。你心本來就挺黑的,再玩深沉,就跟墨魚囊一個色兒了。”
“我笑今天天氣好。”夏淵打哈哈。
我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天上烏雲滾滾,眼看就要下雨了。這樣叫天氣好?他這謊撒的,真粗糙。不用戳,就穿了。
雲聚的快,雨來的也快,到家沒幾分鐘,雨水就傾盆而下。
我很喜歡下雨天,下雨天,尤其是狂風暴雨的天氣,會讓我產生一種奇妙的安全感。夏淵也喜歡下雨天,每當下雨,他都站在視窗,盯著外面的雨幕看。
從回家,他就站到視窗,一個小時過去了,他還站在視窗,基本沒換過姿勢。
我招呼他,“都看這麼久了,還沒看夠啊?”
“我專一。”夏淵回我三個字。
我跟他鬥嘴,“你確實專一,堅持喜歡那誰,堅持騙我。你這麼專一的,特別罕見。不,我說錯了,不僅僅是罕見,應該說是絕無僅有,天下無雙。”
夏淵恬不知恥的自誇,“這叫個人魅力。”
我摸起水果盤裡的蘋果,狠狠咬了一口,把果肉當成夏淵的肉來嚼。
晚上躺到床上,我尋思著,谷波的事兒算是畫上句號了。
他傻了,不可能再鬧什麼么蛾子,這對我來說,其實是個大好事兒。要是他不傻,百分百會查到我身上,到時候肯定會害我。害來害去的,沒完沒了,那我以後的時光不用幹別的了,全部得用來跟谷波鬥智鬥勇。
幸虧他傻了,他傻的好啊。
這麼想著,我又覺得慶幸。
早前那點兒不忍心,消失無蹤了,被慶幸的情緒一腳踹外太空去了。
我抽空去了趟梅香店裡,跟梅香瞎聊了一個多小時。基本都我在說,她在聽。
中午在梅香這裡吃了盒飯,瞅著沒客人,我拉著蘇南山比量身高。
上次見面的時候,蘇南山和我差不多高,這會兒,卻比我高了近五厘米。他個子參的可真快,跟吃了增高激素似的。模樣也越長越開,濃眉銳眼的,越來越帥氣。
我問蘇南山,“你是不是偷偷吃鈣片了,怎麼長的這麼快啊?”
蘇南山搖搖頭,拿壺給我倒滿水,“我爸長的就高,我爺也高。之前我沒長個子,是因為在家裡的時候,沒得吃。”
我喝了口水,“晚上請你吃燒烤啊,你多吃,越高越好,我喜歡個兒高的。”
蘇南山臉頰突然爆紅,結巴著說自己去廁所,一溜煙衝出了店。
我摸了摸腦袋,莫名其妙的看了眼門外,掉頭問梅香:“他怎麼了?”
梅香說:“他內向。”
☆、第128章 貓頭鷹笑一
蘇南山其實不僅內向,還偏執,而且偏執的不是地方。他看到報道上的碰瓷兒老頭,記者據實報道老頭兒不是個好人,可他偏就認為老頭是個好人。
他偏執起來,就是個犟眼子,不分黑白那種。
他這思想,別人沒法扭轉,就得他自己想通了。
想不通也沒辦法,不是我該操心的事兒,以後誰跟他結婚誰操心。不過,他得了艾滋病,說實話,真不一定有姑娘敢看上他。
希望有那種為愛不顧一切的姑娘,能和他湊成一對,倖幸福福的,最好連帶著把他想法正過來。
下午,回家路上,我碰見了夏回。他和一個女人站在購物大廈外頭,有說有笑的。女人是個細高挑,穿著套裝,很有氣質。兩條腿又長又白,看的我眼饞。
我的腿,細直,但是不白也不長。我黃肉底兒,整個人就是微黃狀態,跟白不沾邊。個子也矬,所以腿就長不了。
夏回掃了我一眼,目光沒在我臉上停留,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