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是會客室,一名年輕的小夥子正在打掃著會客室的衛生。
“請問,這裡是李公館嗎?”馮晚站在會客室門口問道。
“是的,小姐,你找誰?”正在忙碌著的年輕小夥子,扭過頭望著馮晚問了句。
“我找這裡的安先生。”馮晚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盯著那小夥子看了看回答說。
“對不起小姐,安先生不在。”年輕小夥子回答道。
“那我找李先生。”馮晚說。
“哪個李先生?”小夥子問。
“就是李公館的李先生。”馮晨沒有告訴過馮晚,李先生的大名叫李克農。
“你找李先生做什麼?”小夥子問。
“我要去延安。”馮晚回答說。
“去延安?你是做什麼的?”年輕小夥子警惕地審視著馮晚問道。
“這個重要嗎?”馮晚有點生氣。
“重要,延安不收大小姐,那裡生活很艱苦的,大小姐去了吃不了苦。”小夥子回答說。
“我不怕吃苦!”馮晚頭一仰說道。
“說,你究竟是什麼人?是不是大小姐?”小夥子再次問道。
“我是復旦大學的學生。”馮晚回答說。
“你父母做什麼的?”小夥子緊逼著又問了一句。
“你這人怎麼這樣呀,你是審問我嗎?”馮晚是真生氣了。
“小姐,你不說,我就不給你通報,延安不收那些不明不白的人。”小夥子說道。
“誰是不明不白的人?你給我說清楚!”馮晚臉色氣得煞白,抬高了聲音,質問著年輕的小夥子。
“蕭峰,你怎麼能這樣同客人說話呢?快給這位小姐倒茶,延安的大門,是對所有有著愛國之心的人士敞開著的,我們歡迎所有想奔赴延安的有志之士。”
李克農走了進來,批評著年輕小夥子。
這年輕小夥子,是紅軍特務連連長蕭峰,這次隨同李克農到上海來,主要任務就是護送一批愛國人士和青年學生到延安去。
“李主任好!”蕭峰連忙給李克農倒了杯茶。
“你就是李先生?”馮晚上下打量著面前這位帶著付近視眼鏡,一臉笑容,文質彬彬,和藹中又透著威嚴的李先生。
“我就是你要找的李先生,小姐叫什麼?”李克農問道。
“我叫馮晚,兩點馬的馮,早晚的晚,我是不是來晚了?”馮晚調皮地回答著李克農的問話。
“馮晚?誰讓你到這裡找我的?”李克農再次審視了一眼馮晚問道。
“我哥讓我來的。”馮晚說。
“你哥?”李克農問。
“對,就是我哥讓我來找安先生或者李先生的。”馮晚口齒伶俐地回答道。
“你哥叫什麼?”李克農問。
“我哥叫馮晨。”馮晚回答道。
“呵呵,還真是馮大小姐,那令尊是馮明軒馮參議對吧。”李克農笑了笑說。
“李先生怎麼知道?”馮晚可愛地反問道。
“後天早上六點鐘,你準時到這裡來,由蕭峰同志護送你們去延安。”李克農沒有回答馮晚的問話,直接答應了馮晚去延安的請求。
“真的?”馮晚激動地瞪大眼睛,望著李克農問。
“真的,後天早上六點鐘,一定準時到達這裡,晚了可不等你哦!”李克農囑咐道。
“謝謝李先生!你比這個人好多了。”馮晚指了指蕭峰,做了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