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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部分

也是在此刻她才悔不當初,沒有好好地練武,以致於到了現在還是隻會一招半式的。不過學武需要時間,需要機遇,她有機遇,沒有時間,就算她想學,也學不成。從她進帝都開始,她有哪一天空閒過的?

身後的遠方傳來了馬蹄聲,似是追著她而來。

寒初藍連頭都不回,只顧著往前奔跑。不管誰追來了,她都不會跟著他們回去的,她要親自去萬丈崖看看。

二月的夜晚,雖然還是漆黑漆黑的,偶爾還會有點陰森的月光,她內力深厚,就算沒有月光也能看清眼前的路,不至於亂跑亂闖。

萬丈崖在哪裡,她並不知道。

在她離開軍營的時候,她闖入朔州的一間客棧裡,問清楚了萬丈崖的方向,她才會一路賓士而來。

萬丈崖上早就恢復了正常,在那裡戰死的將士們,都被玉鈴蘭處理了,人數太多,無法一一掩埋,只能火葬。不知道是死魂太多,還是其他原因,隨著距離越來越近,寒初藍的心本能地揪了起來,她知道自己到了目的地。

換在前世,三更半夜的,她絕對不敢跑到荒郊野外來,還是一個月前才死了不少人的野外,此刻,她沒有半點懼意。以前看過的鬼鬼怪怪故事,她適數甩出了腦海,哪怕此刻滿山冤魂跑出來向她索命,她都不會退縮。

到了距離萬丈崖還有十幾米遠,她飛身下馬,讓馬兒停在原地等她。

萬丈崖的對面也是這樣的山頂,其實不算高山,也不算怪山,可偏偏兩山之間就生出了這麼一個奪命的萬丈崖。大自然的神奇,寒初藍無心去研究。

她下了馬後,腳步就變向比鉛還要沉重,夜風吹亂了她的髮絲,夜千澤不在了,她也無心再梳理滿頭青絲,只是簡單地梳了個拂雲髻,也不管這個拂雲髻不太適合少婦,她會梳的只有這個髻。夜千澤第一次送給她的木釵依舊插在她的青絲上,除了這支木釵之外,再無其他。

披風也被吹動,迎著還有著寒意的夜風,她一步步地走到崖邊,憑藉著內力,望向萬丈深淵,深不見底,幽幽黑黑的,告訴她這個崖有多深。

一陣頭暈目眩讓她差點站立不穩,栽下崖底去,被一雙有力的大手緊急地纏住她顯得有點瘦削的腰肢,元缺的低吼在她的耳邊響起:“寒初藍,我真是看錯了你,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堅強的女人,原來你的堅強都是假的,你撇下大家,半夜三更跑到這裡來,打算殉情嗎?”

寒初藍用力地推開元缺,元缺不讓她掙脫,抱著她往後飛躍數丈,遠離了崖邊,他才把她禁錮在懷裡,捉住她雙腕,低首憤怒地瞪著她,罵著:“你以為夜千澤喜歡你殉情?你以為你跳下去了,就一了百了?你這樣做只地讓親者痛,仇者快!”

“我沒有自殺。”

寒初藍掙不脫他的雙手禁錮,沒好氣地仰臉回瞪著他。

她只是想來看看,只是不死心,只想親眼所見。

元缺不信地罵著:“我看到的你就是要往深崖栽去,別告訴我,你看著深崖就頭暈。”

“我不懼高,我痛。”

寒初藍嘶吼一聲。

元缺怔了怔。

她不是要殉情,她不是頭暈,她是看到了這個深崖就想到了她的夜千澤,她痛,她苦,忍了一個月的痛苦如潮水一般襲來,讓她一下子承受不了,才會頭暈目眩差點栽下去。她也不怕栽下去,能與千澤死在一起,她也願意。

生同枕,死同穴。

下一刻,元缺把她的頭死死地按壓在他的懷裡,心疼地摟緊她瘦下來的腰肢。從他第一次佔她的便宜,摟抱她開始,她的腰肢就沒有像此刻這般瘦削過。這一個月裡,他用了最好的藥方給她補氣養血,每天親自給她熬最好的補湯給她喝,可她總是吃不多,山珍海味都未能把她養肥反而養瘦了。元缺心裡比她還要痛,自己最愛的女人,為了另外一個男人痛不欲生,有什麼比這個更打擊男人的心?

“嗯。”

胸前撞到元缺的胸膛,寒初藍痛得悶哼一聲。

孩子雖然失蹤,她也會漲奶,他想開藥幫她斷了奶,她不肯,每次漲奶了,她就避開所有人,自己擠奶,他知道她還想著找回了孩子,讓孩子吃她的奶。她自己打小就沒有喝過娘奶,她不想讓自己的孩子也沒有娘奶吃。

聽到她的悶哼,元缺終是不捨地鬆開手,雙手扳住她的臉,低首與她對視著,寒初藍能清楚地看到他眼底的痛楚及憐惜,“初藍,哭吧,我求求你哭出來,不要再壓抑著,我不會笑你的,就算你哭地得崩地裂,我也不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