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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部分

孩子,寒初藍的眼底浮起痛意,卻堅強地不再落淚,哭,不能解決問題,不能讓千澤回來,不能讓孩子回來,她只有堅強地面對,讓自己的身子好起來,才能去找千澤,才能去找回孩子。如果千澤生還的機會為零了,至少她也要尋回孩子,才能對得起九泉之下的千澤。

半響,寒初藍輕輕地說道:“娘,讓他們都起來吧,我不怪他們。”

玉鈴蘭深深地望了女兒一眼,嗯了一聲,便扭身走出將營,對著跪在營外的那些暗衛說道:“你們的夫人並不怪你們,都起來吧。”她又對那幾個女暗衛說道:“你們進去先陪著藍兒,我給藍兒做點吃的。”說著,淡冷地越過暗衛們離開。

自責是沒用的,只有將功贖罪才是最好的道歉。

暗衛們知道寒初藍醒了,驚喜不已,幾名女暗衛不顧跪了三天三夜,整個人都要崩潰,站起來,就往營裡鑽。

平常人跪上一天一夜的,都要命了。這些暗衛接受訓練的時候,承受過非人的苦,跪上三天三夜,就是站起來的時候差點站立不穩,晃了好幾晃,跌了好幾次,並沒有昏倒。緣於這三天三夜裡,他們還會吃點食物,保持著體力。

知道寒初藍醒了,才被玉鈴蘭勸到其他營裡休息的元缺,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出現在寒初藍的面前。

在床前一坐下,元缺就執起寒初藍的手腕替她把脈,寒初藍也沒有拒絕,更沒有說話,只是淡淡地看了元缺一眼。看到元缺滿臉疲憊,她的眼神也沒有半點變化。元缺習慣了,不管他做多少,為她付出再多,她對他都是這副態度。

替她把完脈之後,元缺沒有說什麼話,定定地審視著寒初藍,寒初藍也回望著他,兩個人四目相對,竟然默默無語。

良久,元缺輕輕地把她的手放好,大掌也覆到她的臉上去,愛憐地想摸一下,寒初藍卻一偏頭,避開了他的大手,讓他僵了僵。

“我沒事。”

寒初藍嘶啞地說著。

元缺心疼地看著她,“整個人都瘦了兩圈,還說沒事。初藍,我知道你心裡很痛很苦,你要是難過,就哭出來吧,哭出來更好。”不要像現在這般不哭不喊,整個人變得疏離淡冷,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寒初藍抿唇不語。

元缺又替她扯了扯被子,憐惜地望著她,想說什麼見她神色淡漠,他又什麼都不再說。營裡變得安靜,靜得讓人窒息。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寒初藍啞聲問著:“元缺,孩子……像誰?”

孩子在她的肚子裡愉快地生活了九個多月,她做了無數次的美夢,夢到孩子白白胖胖的,像她又像千澤。更無數次地幻想著有了孩子後,一家三口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千澤喜歡孩子,他會很疼愛孩子的。卻沒想到老天爺打碎了她的美夢,千澤死,孩子出生,隨之失蹤。

是誰抱走了她的孩子?

害她這個當孃的連見孩子一面都沒有機會。

“現在像千澤,孩子變化很快,以後說不定會像你。”

元缺溫聲答著,知道她心裡在痛著。他沒有試著去迴避什麼,不管是千澤的死還是孩子的失蹤,他都坦然地與寒初藍說著,迴避,不是辦法,只有讓寒初藍面對現在實,對寒初藍來說才是好事。

他也相信寒初藍不會輕易被打倒,她是他見過最堅強的女人。

“我就知道孩子會像千澤的,那是他的孩子。”提到千澤,寒初藍的臉色變得更加的蒼白,她沒有哭,可她這副不哭不鬧卻又痛不欲生的樣子反而讓人更加的心酸。“我們曾經討論過孩子的長相。”寒初藍眼神飄緲,幽幽地回憶著,“我說他俊美如同妖孽,我又有一張禍水的臉,咱倆生出來的孩子該如何形容?妖孽中的妖孽,呵呵。”

兩聲輕笑,倒比哭還要難看。

守候在一旁的女暗衛,紅了眼,但不敢哭出來,默默地把淚往肚裡吞,心裡的自責更深,要不是還要保護夫人,還要替主子報仇,她們恨不得自刎向主子謝罪。

元缺忍不住握住了她的一隻手,她抽回來,不讓元缺握著。

“元缺。”

“嗯。”元缺柔聲應著,“你想說什麼就說吧,我聽著。”

寒初藍望向他,眼裡卻無元缺的影子,她問:“你和千澤是什麼時候認識的?你覺得他這個人可信度如何?”

元缺想了想,第一次認真地面對著他與夜千澤之間的點點滴滴,他答著:“我和千澤打小便認識了,大概是他只有幾歲的時候吧。他幾乎天天跟著他的母妃進宮,我也經常進宮看望我姐,一來二去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