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到就好了,可惜我不識字,不然就可以幫你換書了。」司晴好遺憾的說。
司徒斌兒仔細思量著,她的個性並不莽撞,但書冊的誘惑力實在太大了,使她決定拋開顧忌而行。
從此以後,司徒斌兒每過三、四天就會跑到書房,偷換幾本書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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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司徒斌兒又溜來書房,她先朝裡面張望了一下,確定沒人在內後才推開了門。她先將懷中的書歸位,又選了兩本書,正仰著頭再挑書時,突然背後響起一聲輕喝——
「誰準你進來的?出去。」
司徒斌兒嚇了一大跳,手中的書「砰」一聲的落了地。
秦少揚倚著書房通往他寢室的門邊,濃眉攢緊,很不高興。
司徒斌兒轉過身來,當他認出是她後,表情轉為譏諷,他的黑眸瞥了一眼地上的書,一本是左思的《吳都賦》,另一本是《洛陽伽藍記》。
「原來我捉到的還是個偷書的雅賊。」他雙手抱胸,諷刺道。
司徒斌兒滿臉通紅,看到他正在等她的解釋,囁嚅的說:「我悶得慌,隨便走走。」
他逕自越過她,走向窗邊的躺椅,那上面攤著一本未合的書。他坐定了,才抬起頭看著她,「沒有人和你說起書房的規定嗎?」
司徒斌兒點頭,「有。只有整理的丫鬟才能進來,還有少主在時不能打擾。」
「那麼你是明知故犯了?」秦少揚笑得冰冷。
「我只是想借些書來看,一定會歸還的。」她誠實的道。
他冷哼一聲,「如果我今天沒有捉到你,你打算這樣隱瞞下去?」
她想了想,決定照實說。「我一開始就沒打算讓你知道,今天你提早回來了。」
照這些日子他的作息來看,不忙到三更半夜他是不會踏進漾雲院的,誰知道今天倒楣的讓他逮個正著。
「你就這麼不喜歡我?千方百計要避著我。」他微微揚眉。
司徒斌兒緘默,算是承認了。
秦少揚不僅沒有動怒,還露出個接近興味的微笑。「那真是太好了!」話題一轉,他問:「曹姨將你派在哪一院?」
當初怕自己沉淪於無法控制的情愫,所以才要曹姨把她安置在其他院中,他剋制自己,漠視她的存在而不去過問她的下落。如今再次看見她,心中警鐘大響,提醒他要小心,他應該離她遠遠的,無奈的是不假思索的衝動漸壓過他一向佔上風的理智。
他的問話轉得太快,令司徒斌兒一時反應不過來。
「我屬蓼風院,是小姐的伴讀丫鬟。」她愣了下才說。
「從明天開始,你就搬到漾雲院,我會要曹姨整理東廊的一間房給你,以後你就服侍我一個人。」他霸道的命令著。
司徒斌兒的臉倏地變得毫無血色,東西廊的小正房向來是主人安置侍妾的地方,他已經打算收取買下她的代價了嗎?
秦少揚看透她心思的流轉,也知道她在擔心害怕些什麼,心中不免有氣。
她就這麼嫌惡他嗎?
他惡聲惡氣的低聲道:「我沒有強暴丫鬟的嗜好,你大可以為康廣陵守身如玉,不必怕我會半夜爬上你的床。」
面對他露骨的言語,反而是她幫他面紅耳赤,真是見鬼了。
「你明明知道我討厭你,為什麼還要強留我在你身邊?」難道他喜歡別人擺臉色給他看不成?
秦少揚惡毒的泛起笑容,嘲諷的道:「你不知道我最喜歡欺凌弱小、強人所難嗎?」說完不看她一眼的拂袖而去,留下司徒斌兒對著他的背影咬牙切齒。
秦少揚走出漾雲院,吩咐小廝為他牽出愛馬,黑馬長嘶!”聲,親熱的挨著主人磨蹭。他懶得等待小廝上鞍,捉住黑馬的馬鬃就躍上了馬,黑馬神駿,天生就愛疾馳,見主人無意限制,四蹄如飛的賓士而去。
待一人一騎去遠了,莫震飛自穿堂轉出,而鬱徹言也自屋頂輕躍而下。
「老大又怎麼了?好像氣得不輕。」他們都看到他眼中暗沉的驚濤駭浪。
莫震飛聳聳肩道:「大概是慾求不滿吧?天知道!教兄弟們小心點,別去招惹他,死無葬生之地也就算了,還無法超生。」
「老天!你還真是口沒遮攔。」鬱徹言不敢置信的叫著,「小心老大聽到剝你的皮!慾求不滿?怎麼可能,老大想要,還有他得不到的女人嗎?」
「嘿嘿!」莫震飛奸笑兩聲。「佛曰不可說。」
鬱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