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笑得比玫瑰還豔放。
她倒要看看,那個何澄空是怎麼的三頭六臂,把宋晴的心都收了。
“那麼改天我帶她過來。”宋晴咧嘴笑起來,端起來喝了一口。
滋味甘醇,像他與何澄空在一起時的感覺。
荊筱梨又親手為他斟上一杯,身上的馨香隱約溢洩,香氣拂上他的臉,宋晴下意識深深呼吸口氣,那瞬間就那麼陶醉。
“筱梨……”他不自禁伸手去握她的手。
荊筱梨應他一眼,唇畔浮抹淺笑,欲抱還迎,半帶嬌地收回手,卻又餘意繚繞睇他一眼。
但那曖昧的氣氛沒停駐太久,荊筱梨收身端坐,斂起流轉的媚眼,端起瓷杯淺嘗起,不再去看宋晴。
宋晴悵然若失,失神地盯著她一會,卻得不到回應,心裡無奈地苦笑。
香醇的茶這時喝在嘴裡,他也覺得滋味全無了。門忽然“碰”一聲,他心頭震一下,荊澤元帶了一串嘍囉進來。他下意識皺了皺眉頭。
“是你啊,宋晴。”荊澤元流氣笑著。“你跟筱梨兩人在這裡談心,我是不是打擾了啊?繼續啊!別介意我,就當作我不在好了。”
宋晴不理他,荊筱梨蹙蹙彎彎的細眉,說:“哥,你來這裡做什麼?”
“沒做什麼就不能來啊?海深能來,宋晴也能來,我就不能來?筱梨,你未免太偏心了吧。”沒等荊筱梨開口,轉向宋晴,又說:“宋晴,聽說你最近跟一個全額生打得火熱。怎麼,你的口味變了?”
他身後那串嘍囉曖昧地吃笑附和。
宋晴不想跟他一般見識,裝作沒聽到。
荊澤元又自說自話。“不是我說,宋晴,你的眼光實在有問題。那個女的──喂,叫什麼來著?”回頭詢問他那串嘍囉,沒人知道。他聳個肩,繼續說:“反正那女的,聽說長得又土又醜,看了就教人消化不良。那種貨色你怎麼也出手?!”
“澤元,你這顆腦袋就只會想到這種事嗎?”宋晴譏諷他一眼,懶得跟他多蘑茲。站起來,對荊筱梨欠欠身,尋了藉口說:“謝謝你的招待,筱梨。我還有事,先走了。”
“這麼快就要走了?”荊澤元毫無自知之明。“不是我多嘴,宋晴,那種貨色玩玩也就罷了,還搞得讓人說三道四。不過,那個土氣的鄉巴佬到底有什麼能耐,竟耍得你團團轉?我倒有興趣瞧瞧。”
宋晴猛回頭,雙眼狹銳起來。“澤元,我話先說在前頭,你最好別動她的腦筋。”
“喲喲!我才說說,你就翻臉了。”他更要瞧瞧那個鄉巴佬是什麼三頭六臂了,竟能讓宋晴跟他翻臉!
“澄空是我的朋友,你如果動她,別怪我不講情面。也告訴你手下那些人,不要打澄空的主意。”宋晴丟下話便轉身出去,沒注意到荊筱梨細嫩好看的眉糾結起來,被冒犯似的不悅神態。
“哼!”荒澤元啐了一口。“警告我?我偏就是要碰,看你能怎麼樣!洪華,去,去查查一那個鄉巴佬到底是誰。”交代他手下去挖出何澄空。
荊筱梨輕描淡寫說:“何必那麼麻煩。她叫何澄空,今年剛進來的全額生,很好找的。”
荊澤元衝他妹妹眯了眯眼,陰聲笑起來。
其實荊澤元為所欲為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也不是今天才開始的。但以前宋晴即使覺得他做得有些過火,大抵也都是一笑置之,這是他們的地盤,本來事情就是那個樣子的。
但方才荊澤元企圖動到何澄空頭上,他竟忍不住,覺得反感起來,甚至發起火感到生氣。他尤其厭惡荊澤元提到何澄空時那種輕蔑猥瑣的語氣,好像他自己被冒犯了似。
一切似乎變得有些奇怪,他的心情變得有些微妙。他搖搖頭,想搖掉那奇怪的感受。
“宋晴──”一個冰冷的聲音叫住他。
宋晴自然停下腳步。那個聲音他聽熟了,即使不必回頭他也知道是誰。
“海深。”他轉身,迎向江海深。
這個時間,多半的學生都老老實實在上課。但他們從不管這些的。會管閒事的講師或教長都被請走了。多的是在本科研究傑出又不會多管閒事,甚至反而討好聽話的專家學者。桐梧一向不缺那種很識相的人的。
說是“助紂為虐”也不為過。但他們這些呼風喚雨的權貴生自然不會這麼想。
“正好,我在找你。”江海深竟是特地找他而來。
“什麼事?”宋晴問。
江海深找他不是什麼不尋常的事。不過,他眼裡似乎燒動著奇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