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怎麼鬥不過這傢伙呢?
都知道人走茶涼,偏元澄,人走了,茶保溫。他十年的官場經營,幾乎傾盡自身的一切,登峰頂的高位而所建立的人脈渠道,是別人根本不能想象的。他被抄家的那天,金銀珠寶無數,為國庫作貢獻?別笑死人了。為了坐實他的罪,國庫還倒貼千萬兩銀子寶物,讓南德百姓深信元澄搜刮民脂民膏,富得流油。第一貪官就是個空銜,家徒四壁雖然說不上,但同南德其他官員比起來,絕對可以說清風陣陣吹。那麼,他貪到哪裡去了?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凡是給他銀子和禮物的人,個個心中有數。
金銀在沒和元澄打交道前,也以為他和普通大官一樣貪得無厭,然後才發現自己錯得離譜。
“而且,我也知道你為何想把珠子收回去,只不過那些傳言不實,你還是別信得好。”元澄很清楚金銀的執著為何,但他覺得可笑。
金銀一凜神,“元澄,有什麼是你不知道的?”
“我自己。”元澄又指指外面那個看花燈的,“還有,她。”
金銀也站起來,如果元澄和墨紫都在甲板上,他一人獨坐有何意思?
“元澄,你究竟是什麼打算?”一道大赦天下的聖旨,莫名其妙;他堂而皇之的當官,莫名其妙;還有精兵強將相護,莫名其妙;和墨紫突然友來友去,莫名其妙。
“金銀,你呢?”元澄反問。
兩人一黑一白,一素一金,極端得不同,卻又奇異得和諧。
“玉陵破國,你又待如何呢?”元澄再問,墨眸讓燈火映亮了。
“老的早該死,小的是廢物。我盼這一天很久了,你說我待如何?”金銀妖豔的神情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殘酷的笑。
“原來你我她三人,都是不知了前路。”元澄玉色的面龐真正溫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