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洗腦的效果不佳,也因裘三娘這件事宣佈得太突然,一頓飯,包括高大娘在內,吃得可能消化不良。要不是高大娘嘴皮子會說,搬出些洛州的趣事出來,就是一片愁雲慘霧的氣氛。
吃罷飯,高大娘識趣得早早退下去休息。裘三娘不理白荷紅著眼委屈的小媳婦模樣,叫上墨紫到書房。
“其實這事開春再說也不遲,快過年了,白荷手藝好,能幫你籠絡不少人心。”墨紫就事論事,“也讓她有個心理準備,不至於弄得像老死不相往來,再不見面一樣。”
“天下無不散之宴席。”裘三娘單手一揮,腕間的花蕊金鈴叮叮清響,“就是要過年了,我才不想讓別人來差使她。我那好大嫂自打嘗過白荷的手藝,十天半個月就叫過去一趟,當自己的廚娘使喚。小衣偷跟過去,聽到她孃家弟弟跟她要白荷。我要再不放出去,還得應付她的糾纏。你說,男人怎麼都一個德性?見個好的,就想抱回家去,根本不想家裡已經有一個了。”
這問題,是上下五千年之最難解的謎。
“原來是讓人盯上了,怪道呢。”墨紫恍然大悟。
“不止白荷,還有紅梅。府裡的規矩,丫頭最多二十二歲就得配人。她們兩個到了年齡,我不急,別人急。老夫人那兒也跟我提,說紅梅明年春天前最好把親事定了辦了,還給我幾個人選,都是府裡管事之流,有妻選也有妾選。雖說紅梅婚後還歸我用,我聽著就不舒服。我婆婆喜歡白荷,不見得插手媳婦陪嫁丫頭的婚事,但也說要儘快辦婚事,還說幫她留心,知道我捨不得,因此橫豎不脫敬王府。敢情我的丫頭,只能配下人?”裘三娘嗤笑一聲,“當我沒見識,給個白饃饃當肉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