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壯我了半天,卻沒解釋出一個字來,剛才棗花說話貪吃,他已經小聲的辯解說是為了幫棗花的忙;現在虎妞又說她討好棗花,大壯卻解釋不了了,他若是反駁虎妞的話,那就是違心的,他若是大方的承認了,怕是又被棗花見惱了。
左思右想,大壯解釋也不是,不解釋也不是,乾脆一梗脖子,對著虎妞吼道,“別人的事你少插嘴,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竟然長本事了?!虎妞的火氣一下子躥了起來。
在虎妞的印象裡,大壯一直憨憨的,任由他欺負也不吱聲的,他和祥子不同,祥子雖然也是事事順著她,可是祥子一直就懂事早,年紀又比她大,那種順是因為他對爹爹的感覺,虎妞雖然跋扈,但是這一點還是看的出來的。
可是,翠花姨奶奶家的這個大壯就不同了,他們年紀相仿,大壯又沒有欠了他們家的情,他怕她是怕她這個人,而沒有摻雜著別的什麼。因此,虎妞欺負起大壯來,才感覺更是自己的真本事呢,讓她從裡到外透著舒服。所以,兩家老太太斷斷續續的來往了這些年,虎妞也就欺負大壯欺負了這些年,而且越欺負越上癮了。
虎妞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麼一天,那個一直被她欺負的大壯竟然敢於反抗她,而且還是為了別的女孩子反抗她。當然了,如果大壯是為了甜妞和和她叫板,虎妞還是能接受的了,不僅僅是聽五奶奶的口氣說他們已經訂婚了,而且甜妞本身就是個伶俐聰明還很大氣的女孩子,她虎妞自己也佩服的很,她輸給了這樣的女孩子,她也甘心的認了。
可是,偏偏是那個木頭人一樣的棗花,既沒有名分,有沒有她虎妞的實力,憑什麼她一個白眼能就讓大壯大聲地吼自己啊?虎妞越想越咽不下這口氣,她把托盤往桌子上一摜,“怎麼?皮癢了?”
這些年一直生活在虎妞的淫*威下的大壯一個瑟縮,但是一想到旁邊的棗花,大壯馬上又一挺胸膛,大聲地說,“你,你想怎麼樣?我之前是讓著你,不和你一般見識,還真以為是怕了你啊?”
“好,今天我就見識見識你的厲害!”虎妞吃軟不吃硬,大壯一橫,更挑起了她的火氣,一卷袖子這就要動手。
祥子放好了山海羹,一回頭就看到大壯和虎妞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馬上就要上演全武行,他趕緊一個回身,把虎妞護在了身旁,嗔怪的說,“你都多大的人了,怎麼還這麼孩子脾氣,大壯兄弟縱然有不是,還有甜妞妹妹管著他呢,你跟著瞎起什麼哄啊?!”
祥子此言一出,虎妞終於暫時壓下了火氣,氣呼呼的坐到了一旁。大壯想起了奶奶的囑託,也有些心虛的瞥了一眼姚甜甜,撫摸著自己的後腦勺,訥訥的說,“甜妞的話,俺是要聽的,臨來前奶奶千叮嚀萬囑咐的,說讓我不能魯莽衝動、意氣用事,要聽甜妞妹妹的話。”
看著大家深以為然的表情,大壯嘿嘿的笑著,又補充的加了一句,“再說了,甜妞是俺的救命恩人,她人又這麼聰明,就是奶奶不囑咐,俺也會聽甜妞妹妹的話的。可是,這次我沒做錯什麼呀,是吧,甜妞妹妹?”
“你,你說你沒做錯什麼?”虎妞立即大聲地質問了起來,如果不是祥子強壓著,估計她又要跳起來了。
果然來了!本來是作壁上觀,等著看好戲的姚甜甜,這次一下子窘了,事情繞來繞去,竟然把她也給繞了進去,而且她還成了核心人物。
那次五奶奶為了推卻虎妞奶奶的提親的話說出口,才把她拉了出來當擋箭牌,話裡話外的暗示說她和大壯是定了親的。而其,這次為了出門方便得考慮,五奶奶又堅決給她梳了個已經訂婚的姑娘才梳的髮式,不僅僅數次被人家彆扭的叫做‘小娘子’,還加深了祥子和虎妞的誤會,讓他們更加確信了五奶奶話裡話外的意思,以為她和大壯訂婚了。
不行,有些誤會是必須解釋清楚的!之前,姚甜甜以為和郭家不過是萍水之交,誤會也就誤會了吧,可現在情況不同了,大家以後會長時間的合作,事情早晚會清楚地,與其這樣,還是早點解釋清楚的好。況且,現在沒有了虎妞奶奶在一旁虎視眈眈的拉郎配,五奶奶苦心維繫的誤會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姚甜甜想到這裡,清了清嗓子,趕緊搭話到,“按理說,我的年紀最小,和大家又不沾親帶故的,大壯哥哥說的救命恩人也是玩笑話,我本不該多說的。但是,現在大家既然一起出來了,就打算一起做些大事,大家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意氣用事,耍小孩子脾氣,尤其是大壯,更要時刻記的奶奶的叮囑。”
“你,你們,不沾親?”虎妞沒有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