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最怕這樣滿是墳頭的地方了,這一次經過了這樣的一劫,竟然能夠站在這裡不腿軟了,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老酒鬼沒有懷疑,反倒是有些讚賞的說道,“東家小小年紀,能有這份心性和膽氣,已經是難得了,比那些尋常的閨閣女子強上了千倍萬倍的。”
姚甜甜見成功轉移了老酒鬼的視線,悄悄的鬆了一口氣,放下了心來。稍稍一頓,她蹙了蹙眉頭,催促的說道,“酒鬼前輩太抬舉我了。我就是膽子稍微大了些,看著這樣的墳頭還是不舒服的,咱們還是儘快離開這裡吧。”
“對,對,對,”老酒鬼不好意思的拍了拍腦門,一迭聲地說著,“瞧我老糊塗了,折騰了這大半夜了,又進不了城,東家隨我去不遠處的一家客棧休息吧,我和那的老闆相熟,已經給我們留好房間了。”
“好,有勞酒鬼前輩了。”
250 真假梨花
第二天,朝陽準時升起,散了滿天的金輝。秋風拂面,豔陽高照下,彷彿昨夜裡那一幕幕駭人聽聞的驚心動魄統統不過是一場支離破碎的夢而已。
姚甜甜簡單的梳洗過,到客棧的大堂內吃了清爽香甜的小米南瓜粥,老酒鬼就笑呵呵的走了進來,腰邊掛著他那個不離身的超大號酒葫蘆,已經看不出昨夜的狼狽。
“東家,馬車都備好了。”老酒鬼快走了幾步,來到了姚甜甜的身畔,殷勤的如同一個家族老僕伺候自己的小主子。
老酒鬼這種細微的改變,不是透過言辭,而是體現在態度上。姚甜甜心頭一轉,把到嘴邊的疑問又咽了回去,像往常那樣說道,“有勞酒鬼前輩操勞了,如果沒有其它事情,咱們就儘快回去吧,免得家裡人擔心。”
老酒鬼微微一側身,極恭敬的說到,“既然東家著急,咱們這就走吧,正好可以趕上城門開時第一撥進城。”
姚甜甜心頭疑惑著,安安靜靜的上了馬車,在馬車輕踏石板路的清脆‘得得’的聲響中,出了小客棧,來到寧縣城外。
老酒鬼計算時稱向來是準確的,他們的馬車剛剛趕到城門外,就聽到一陣‘咯吱吱’的鈍響,寧縣的城門伴隨著如影隨形的響聲緩緩的開啟了,開始迎接四方的來客。
老酒鬼趕得馬車幾乎是毫無停頓,在寧縣城門還沒有完全開啟的瞬間就衝了進去,‘得得得’的直奔山海閣的後院。
昨夜,姚甜甜離開山海閣,去城外的亂葬崗檢視情況,這事瞞了山海閣眾人,只有福生清楚,被叮囑守護山海閣的大壯也只是一知半解的。姚甜甜沒有回來,福生一夜都沒有睡踏實,夢魘了好幾回,翻來覆去的好不容易熬到天色矇矇亮,他就悄悄的起身,守在了院子的後門,希望東家能早早的平安返回。
巴巴的守了小半個時辰,太陽已經冉冉的升起,估摸著城門也該開了,福生的心頭更加急切了去來。雖然老酒鬼一向懶散,但是東家是是個最能體恤下情的,若是昨夜行事順利,並定會早早歸來的。如果他們遲遲不歸,定會是昨夜的事出了什麼岔子。
福生正在胡思亂想,‘得得得’的清脆馬蹄聲由遠及近,老酒鬼趕著一輛普通的青蓬馬車回來。
福生的眼神瞬間歡喜了起來,他趕緊開啟了大門,接過了馬車的韁繩,把姚甜甜等人迎了進去。
“這一夜,山海閣可還安穩?”剛剛進了客廳落座,姚甜甜就有些迫不及待的詢問了起來。
福生守在了內院,還沒有來得及詢問前面酒樓的事情呢,被姚甜甜這麼急的一問,他有些措手不及,答不上話來了。
福生無言以對,門外卻適時地響起了大壯的聲音,“東家、師傅,你們放心,我昨夜就睡在了酒樓內,沒人來搗亂的。”
“哦?”老酒鬼的眼珠子轉了轉,問道,“山海閣無恙,那晚上呢?你聽到過什麼動靜?”
“這,……”大壯撫摸著自己的後腦勺結巴了起來,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我,我昨夜睡得很死。醒來後天色已經大亮了,記著福生的囑咐,趕緊四處查探了一遍,沒有發現異常情況。”
“你昨夜睡的很沉?”姚甜甜沉吟著,看著老酒鬼沉思的神色,替他問道,“那其它的夥計呢?有沒有聽到什麼?”
“其他人?”大壯神色也警惕了起來,拔高的聲調問道,“東家的意思是,昨夜有人故意讓我們沉睡的?可是,我查了山海閣內外沒發現異常啊。”
姚甜甜和老酒鬼互望了一樣,兩人都有了底數。大壯雖然算不上一等一的高手,但是他先在姚潤之的管教下打下了堅實的基礎,後又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