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頭搶先一步,嚎哭著撲到地板上。
“我的小————啊,怎麼會這般命苦啊?!怎麼有人捨得傷害啊?!究竟是哪個不長眼睛的敢碰一根汗毛,就是拼了命也要為報仇……”
唱作俱佳,冬喜不由得一陣惡寒。
“我沒事,你們都下去吧。”蹙眉,隨意揮揮手,“冬喜留下來。”
灰溜溜退下,臨走前還不忘抹著淚狠狠瞪她一眼。
活該,冬喜在心裡扮個鬼臉。
“……我說都下去,你們是聽不懂話麼?”忽的轉向那群陌生的黑衣人,音調拔高好幾度,“都回你們的王府去!”
“稟顧,是王爺下令我們貼身保護顧的。”其中一人上前答話,態度謙卑,“沒有王爺命令我們不能離開。”
“……那你們究竟要在我房間裡呆到什麼時候?”拍拍腦門,表情很是懊惱。
“王爺已經得了密報,很快就會趕來探望顧。”黑衣人深深一鞠躬,“在此期間我們務必保證顧的安全,否則統統人頭落地,還請顧千萬體諒。”
嘆口氣,頹然偎在尚書懷裡,不再說話。
冬喜只覺得氣氛古怪,大氣也不敢出,只能乖乖呆在牆角,偶爾瞄一眼。
她發現,一直望著手腕上的那串鐲子出神。
那鐲子白銀質地,紋簡單,綴著九個小鈴當,模樣一般,勉強算的上精緻。
可偏偏看那鐲子的眼神,是如此的專注與渴切。
——彷彿是溺水之人,貪婪看著某根救命稻草一樣。
約莫過了半柱時間,檀木房門“吱呀”一響,一道頎長身影佇立於眼前。
“參見王爺!”黑衣人紛紛單膝跪地,動作整齊化一。來者卻充耳不聞,冷著臉朝臥榻直奔而去,帶過一陣淡雅清風。
“小喬,你怎樣了?有沒有傷到哪裡?”
段玉奔到前,顧不得清喬還在尚書懷裡,一把奪過佳人,準備來個近距離仔細檢視。
燭光下他面蒼白,呼吸不勻,眼中滿是墨焦慮,卻偏偏帶著一種攝人心魄的俊。
顧尚書酸溜溜鬆手,心裡充滿“嫁出去的兒就是潑出去的水”的人生滄桑。
“好帥,居然連著急的樣子也這麼帥,真是沒天理啦……”冬喜忍不住在心裡痴一下。
“別,別抱我呀!勒的慌!”清喬在王爺懷裡掙扎,鼓鼓嘟起小嘴,語氣是十二萬分的不耐煩,“你來的正好,快把那群黑煤炭都帶走!深更半一群猛男留在少閨房裡,還讓不讓人休息了?!”
段玉一愣,滿腔關懷話語被卡在吼嚨裡出不來,語塞。
“哎呀,我傷著屁股了……”清喬扭動身子,張牙舞爪地趕人,“冬喜正要給我上藥呢,你還傻站著幹什麼?走走走,你不能看!”
段玉臉上關懷之頓失,迅速染上一層陰霾。
顧尚書心裡“咯噔”一下,暗暗捶胸頓足:哎喲,這閨咋這麼沒有眼力架呢?現在不是該飛身上前做受驚小鹿楚楚可憐狀嗎?不是該緊緊抓住王爺哭訴流淚做景仰安心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