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也不少,比如說。她為什麼會賣向身為奴,墜入勾欄,此事她一直沒有說,劉遠也沒有問。這是她不光彩一頁,那是她人生的汙點,不光劉遠,就是小娘還有府中的下人,也從來不提,現在這麼說,十有**與此事有關了。
“三娘,你坐下來說。”小娘連忙拿過一隻蒲團,讓情緒有些激動的杜三娘坐下。
劉遠拉著杜三孃的手,輕輕拍了一下她的香肩,柔聲地說:“三娘,有什麼事,你儘管說出來,從五品是個小官,但是我長安一眾權貴關係還不錯,清河崔氏也替我撐腰,此前的事你也知道,蜀王要搶黛綺絲,發配了、皇上的親外甥柴令武,我差點斷了他的子孫根,現在頭髮還沒掉一根,你就放心吧。”
“是啊,三娘,公主不是說嗎?師兄現在可是長安的大霸王,很多大官看到他都怕呢,你有什麼事,就跟他說,師兄肯定有辦法的。”小娘信心十足地說。
她一直都對劉遠有一種盲目的信任,以為天下間,沒有什麼事可以難倒自己的師兄。
杜三娘用手帕輕輕拭去滑落在俏臉的淚水,抽泣幾下,這才幽幽地說:“奴家本是出身楚州懷水杜氏,杜氏一族乃書香世家,在當地也屬有頭有臉的大族,現在杜氏一族族長,名家成,膝下有二子,長子杜明禮,任泗州主簿一職,官屬七品,次子杜明義,即是亡父,在當地縣衙任一執事,僅是九品芝麻小官,本也相安無事”
“當年三娘年僅五歲,家父染了風寒,先是臥病在床,接著一命嗚咽,只留下孤兒寡母,那豬狗不如的杜明禮,為了獨吞全部的家產,誣衊我娘不檢點,紅杏出牆,誣陷奴家是野種,於是把我們母女逐出了家門,我娘無臉回孃家,只好帶著三娘到處流浪,因為受不了苦,再加上滿腔的怨恨,流浪到揚州就含恨逝去,當時年紀太小,又舉目無親,只好賣身葬母。”說到這裡,杜三娘己是淚流滿面:“三娘不求什麼家產浮財,只求還我孃親一個清白,還我們母女一個公道。”
“那杜明禮很會鑽營,奴家曾偷偷打聽過,五年前他己爬到泗州司馬一職,現在估計爬得更高了吧。”
這種無情無義的故事,後世小說、影視上不知出現多少次,劉遠都有麻木了,可是一聽到這種悲劇發生在自己人身上,劉遠馬上就火了,拍著胸口對杜三娘說:“別說一個小小的泗州司馬,就是泗州刺史這次也別想逃了,三娘,你放心,此事我一定替你討回一個公道,還己故的岳母大人一個清白。”
“就是,畜生不如”就是一向溫馴小娘也一臉氣憤地說:“師兄,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這種人,替三娘好好出一口氣。”
這個杜三娘,還真會替自己著想,生怕自己實力不夠的時候,頭腦一熱,跑去替自己出頭,從而影響自己的仕途,做名妓時沒有能力,就是跟了自己,也一直暗忍著,等到自己有了這個實力,時機成熟,這才說出來,可謂深思熟慮,難怪她色藝雙絕,身上那種氣質,是普通**女沒有的,原來是出名書香書第,受過上層生活的薰陶。
劉遠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三娘,這等大仇,本應早日替你報,只是,現在距婚期己不足十日,楚州又在千里之遙。只怕來不及了,再說現在不明白他什麼狀況,也需要打聽、謀劃一番,估計你還需要等待一些時日。”
“沒事,這麼多年我都忍下來了,再忍一段時間,又有何妨”杜三娘一臉愧色地說:“夫君,是三娘不好,你和崔小姐的大婚之喜,本應不該說這些掃興之事。不知為什麼,一穿上這嫁衣,心中就很歡喜,一歡喜,就忍不住想起那我苦命的孃親。還請夫君見諒,奴家任夫君懲罰。”
好吧。夫君都抬出來了。劉遠能說什麼呢?
劉遠輕輕摸了一下她秀髮說:“傻瓜,是夢瑤的大喜之日,也是你的大喜之日啊,我和夢瑤是夫妻,和你就不是夫妻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好了,此事交給我,你就開開心心,做一個待嫁的新娘子好了。”
以劉遠現在的人脈。還真不怕任何官員,什麼楚州懷水杜氏,連七族五姓都不入,劉遠見未所見,聞未所聞,好像嫡子還是做一個小小的司馬,估計也是那種不起眼的小家族,根本不足為懼。
“嗯”杜三娘連忙點頭說:“是,奴家聽夫君的。”
把這件埋藏在心底的事說了出來,杜三孃的整個人都輕鬆多了,她後情智很高,才一會的功夫,又像一個沒事人一般了。
“師兄”
“嗯,怎麼啦,小娘。”
小娘咬著嘴唇,有點猶豫不決的樣子,劉遠用手颳了一下她的瓊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