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虎虎生風,彷彿用盡了全力揮出,周正卻伸出手臂輕而易舉的擋住他的拳頭,另一隻手握拳狠狠朝著喬文欽砸了過來,喬文欽抬起眼睛看著他,眼睫毛動也不動,彷彿不敢相信一樣。
事實上,周正的拳頭最終還是落在了他耳後的牆壁上,手背爆出的青筋與牆壁上殷紅的鮮血讓人看出他的確用了很大的力,喬文欽靜靜的看著他,慢慢吊起了眼睛,惡劣的道:“與其期待我會回應你的感情,倒不如期待會有奇蹟發生。”
“現在,你可以滾了。”
那琥珀色的眼睛,自然是美麗的,可那份諷刺,卻足以將人心都傷透。
周正的拳頭緩緩鬆開,他的食指與拇指輕輕碾磨著他的耳垂,那雙眼睛深邃如海,讓人看不透。
他湊近喬文欽,低聲道:“在滾之前,我給你一個機會,說,你愛我。”
喬文欽看著他,緩緩嗤笑一聲:“要我說的再明白嗎?除非發生奇蹟,我永遠都不可能會喜歡你的。”
“那好。”周正道:“有你這句話,我就能心安理得的教訓你了。”
“你敢!”
話音剛落,周正的手指從他脖子後面緩緩收了回來,喬文欽卻不甘的閉上了眼睛,軟軟的倒在了他的懷裡。
周正將他攔腰抱起,扛在了肩頭,回頭看了看尤曉蓮,道:“把她送回去。”
守著的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剛要開口就聽譚一唯道:“聽他的吧。”
走出了破舊的居民樓,周正回頭看了看譚一唯:“這裡有多少白粉?”
周正以前做緝毒警,對於毒品這東西非常的敏感,譚一唯詫異的看了他一眼,誠實的道:“還有五十多公斤,三個月前剛剛弄來,已經賣出了大半。”
“儘快毀了。”周正道:“不然的話,就來不及了。”
“這我不能做主,要問過喬哥才行。”
周正看了看身上的男人,皺起眉道:“真他媽的……哎!”
周正上了自己的車,把喬文欽放在後車座,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隨後坐到駕駛座上,絕塵而去。
譚一唯在車後面看了一會,然後坐進了幻影,也跟著離去。
卻沒有人注意到,這棟居民房的東南面,一輛車緩緩的搖下了車窗。
“喬文欽……我倒要看看,誰還能救你。”
天色暗了下來,蛋糕乖乖的守在床頭。巨大的床上,喬文欽緩緩張開了眼睛,入目是熟悉的天花板,身下亦是熟悉的味道,唯一不同的是,他正以一種極為不雅的姿勢,被銬在了床上。
喬文欽動了動手腕,冰涼的手銬貼著細瘦的手腕,令肌膚起了戰慄。
喬文欽忽然掙扎了起來,他皺起眉,用力的想要坐起來,卻發現根本無可奈何。床的四角不知何時多了鐵架,他的手腳正被鎖在鐵架之上。
這一幕熟悉的讓人發瘋,喬文欽頓時慌亂了起來。
似乎有一段時間,也是這種屈辱的姿勢,被強迫的拷在床上,不管怎麼掙扎,都逃不掉。
記憶湧上腦海,喬文欽咬住了嘴唇,眼中迅速聚集了水霧。
這是怎麼了?周正呢?那混蛋,究竟想做什麼?
蛋糕第一時間發現他醒了過來,興奮的撲了上來,伸出舌頭舔著他的臉,溫熱的觸感,讓喬文欽緩緩冷靜了下來,他輕聲道:“周正呢?他在哪?讓他來給我鬆開,蛋糕。”
蛋糕在他身上蹭了蹭,然後跳下了床衝出了門。
客廳裡瀰漫著濃重的煙霧,周正皺著眉,低著頭,面前的菸灰缸早已滿了,手指間的菸頭也已經快燒到手指,他很煩躁,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怎麼教訓喬文欽。
重了,怕他疼,輕了,又怕他根本不買賬。
蛋糕湊到他身邊,咬著他的褲腿往臥室那邊帶,周正拍了拍它的頭,將菸頭按滅,緩緩站了起來,蛋糕“汪汪”兩聲,走在他前面。
周正走進臥室,便聽到那人氣惱的聲音:“周正,你要幹什麼?還不快點放開我?”
周正走了過去,坐在床邊,伸手摸了摸他的臉,笑道:“怎麼了?怕了?”
“快點給我開啟,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那傢伙一如既往的用命令的語氣跟他說話,雪白的面容因為掙扎的過分劇烈而泛起了紅霧。
周正捏了捏他的臉,慢慢俯□來,濃重的煙味撲面而來,喬文欽厭惡的皺眉撇開臉。
周正拿過手機,撥了個號碼,遞到喬文欽耳邊,道:“告訴一唯,把所有的白粉全部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