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討論的同時,真真幫著淺淺穿好了嫁衣,又梳好了髮髻,一根蝴蝶金釵穩穩的插入淺淺的髮髻當中。
“姐,你可真美!”淺淺一顆小腦袋,自淺淺的左肩探出,一雙眼眸直直的盯著銅鏡中的人。
淺淺抬手颳了下真真的小臉,嬌笑道:“你也是!”
鏡中的一對姐妹花,生得花容月貌,嘴角均揚著幸福的笑容,使原本出色的容貌,更顯幾分顏色。
“姐,其實我們長得很像!”真真看著鏡中人突然說道,甚至有些不解的又加了一句,“怎麼以前大家都說我比你要漂亮一些?如今我看著,覺得姐姐比我漂亮多了。”
以前的淺淺太過小家子氣,比起故顯端莊的真真,自然差了不是一點半點,如今她行事落落大方,眼神清明,自身氣質也變了許多。
再加上如今倆人皆上了妝,膚色有所改善,自然是相差不多的,最重要的是她們姐妹倆在淺淺初來時,她就發現了相像,只是沒想到,真真以前竟然一點都不覺得。
若說現在的淺淺比真真漂亮,也是因為淺淺眼裡多了一分真真沒有的自信。淺淺骨子裡透有一股傲氣,是與生俱來的優越感,是旁人怎麼學也學不來的。
不說淺淺原本出身,使得她高高在上,如今到了這裡,更是自傲,這是一種凌駕於眾人之上,擁有現代智慧的優越感。
“我們的美是不同的!”淺淺側目,淡淡一笑。
淺淺的美更具有內涵,而真真的美只在表面,這些淺淺心裡明白,但卻不會說出來打擊妹妹幼小的心靈。
不過,她本意是讓真真去教阿三女紅,若是真真有意,便讓她一同讀書認字,雖然真真是女子,又已經年滿十五歲了,但淺淺覺得,不論男子還是女子,做那睜眼瞎子總是不好的。
而且一個女子的容貌會隨著時光的流逝而淡化,但是內裡的東西卻是怎麼也不會流失的。
姐妹倆正說話的時候,姥爺他們就來了。
真真笑得一下就跳了起來,“我就知道姥爺他們來得最早了。”
其實姥爺他們離淺淺家距離有些遠,就淺淺記憶中的路程,姥爺他們起得只怕比淺淺還早一些。
姥姥和舅娘入屋就被請進了淺淺了閨房,剛才看到姜氏的模樣,姥姥和舅娘就已經瞪大了眼,這會兒看到淺淺姐妹倆更是瞠目結舌。
姥姥笑得不自然的說:“這怎麼一段時間不見,你們都長得不一樣了!”
真真撲哧一聲,捂著嘴笑說:“姥姥說的是什麼話,我們就是上了妝而已,我還是以前的真真啊!”
真真笑眯眯的跑到姥姥的面前,一張小臉左右擺著,惹得姥姥笑得更加開懷。
舅娘笑容滿面的走過來,詫異的看了眼真真髮髻上的蝴蝶金釵,但還是笑著將事先準備的銀釵拿了出來。
“這是舅孃的一點心意,可不許嫌棄!”
淺淺笑吟吟的收下,討喜的說:“舅娘說的哪裡話,舅娘大遠過來給淺淺添妝,淺淺高興都來不及!更何況還是這麼漂亮的銀釵子,淺淺很喜歡。”
舅娘詫異的看了眼淺淺,不解她怎麼說話行事像是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
姜家和言家隔壁得遠,要大半日的行程,這一個月內發生的事情,言家有意瞞著姜家,姜家是一點風聲也沒有收到,更不知道言大郎已經不在家裡了。
因此,舅娘對於淺淺突然行事變得落落大方不免有些側目。
姜家只育有一子一女,因此,姜家兄妹感情十分深厚,而舅娘許氏自嫁入姜家,便一直過得順風順水,知曉姜家疼惜這唯一的女兒,她這個做嫂子的也願意厚待這生活不易的妹子,為此姜家每次拿什麼過來,她都還怕少了,都願意多添一些,她越這樣識大體,姜家便待她越好。
再者,許氏嫁入姜家便只生了兩個生子,這人就是這樣,有了兒子便想要女兒,可是這些年肚皮一直不爭氣,現如今年紀也大了,想女兒更是難了。
許氏便一直將姜氏生的兩個外甥女當女兒疼,但她私心裡,卻是更喜歡真真一些,真真嘴甜乖巧,懂得哄人。
而淺淺木訥不說,行事還有些閃躲,一看就上不得檯面,這對許氏這樣爽快的人而言,就更不討喜了。
“這……一段時間不見,不單人漂亮了,嘴巴也甜了。”許氏怔了下,有些乾巴巴的笑道。
淺淺也不在意,在她回憶裡,這舅娘人是不錯的,也是一個擰得清的,姜家能隔三差五來關懷一下姜氏,也多虧了許氏的識大